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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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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你怎么不吃?”看艾熙然光看着食盒却没有动作,伊一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不合口味吗?

    “没什么。”艾熙然摇摇头,开始吃饭。

    在艾熙然吃饭的时间,伊一百无聊赖地玩着放在一边的手提电脑;然后,在艾熙然工作期间,伊一在不打扰他的前提下,玩点小游戏或者看看小说。虽然都是些无聊的打发时间的小手段,但是,她看了看一旁认真工作的艾熙然,觉得异常满足。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伊一看了看还沉浸在工作中的艾熙然,无奈地走了过去。每次只要一工作起来,他就会忘乎所以,以至于成为了艾氏集团最晚离开专业户。“哥,到点了,大家都走光了。”

    “几点了?”艾熙然按了按太阳穴,连续几小时看文件,让他有些疲惫。

    “反正过了下班时间,你快收拾收拾,明天就出差了,别太累了。”伊一推嚷着,心急地催促他。

    “好了,好了,知道啦。”艾熙然对她没有办法,加紧了手上的动作。

    “回来啦!马上就可以开饭了。”听到开门声,伊妈妈从厨房里探出脑袋。说完,她又回到厨房忙活去了。

    “回来了?”艾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两人回来抬头打了一个招呼又专心看报纸去了。

    “嗯。”艾熙然把公事包递给伊一,在艾爸爸旁边坐下。“爸,明天我要出差,大概三天。”

    “知道了,出差注意休息。”艾爸爸又交代了一句,然后,两父子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吃饭啦!”伊妈妈的话打破了僵局,“吃饭去吧。”艾爸爸放下手里的报纸,走向餐桌。

    “好的。”艾熙然拉了拉一旁玩着手机的伊一,准备吃饭。“别玩了,吃饭了。”

    “哦哦。”伊一放下手机,跟着艾熙然去吃饭。心里不由吐槽,两父子要不要这么没话说,气氛这么尴尬,让她只好假装认真玩手机了。

    吃过饭,伊一跟着艾熙然上了楼。

    “哥,你明天就走了,今晚,我们促膝而谈吧。”

    “你要谈什么?”

    “进去再说,进去再说。”伊一推着艾熙然进了门,距上次来艾熙然的房间已经很久很久了,她都快忘记这个房间长什么样子了。可是,一旦进来房间,之前的记忆也就慢慢苏醒了,“哥,你的房间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

    “这么说,你的房间变化很大?”尽说些废话,艾熙然无奈地摇摇头。

    “额。”伊一语噎,“那啥,你明天很早就走了吧?你走的时候,估计我还在熟睡,不能和你道别了,你不要介意啊。”伊一巧妙地转开话题,“你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艾熙然有些欣慰,“哥,你什么意思啊?”伊一恼羞成怒,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数落她,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也要面子的。

    “这就是你说的……促膝而谈?”艾熙然无比嫌弃地看着她,如果是这种促膝而谈,那还是免了。“时候不早了,你可以去睡了。”艾熙然打发她离开,明天一大早就去出差了,现在没什么精力陪她玩。

    “好吧,你明天一早就要走,那我就不打扰了。”伊一还是很体贴的对他挥挥手,回房休息去了。那时夜色正浓,漫漫长夜,似短似长,仿若时间的长线,有的时候,你嫌它过得太快;而有时,你会嫌它过得太慢。

    伊一醒来的时候,艾熙然果然已经走了,这个点应该已经上飞机了吧。想了想,伊一放弃了给他发短信的念头,下楼吃早饭去了。

    “伊一,下来啦,吃饭了。”看她下来,伊妈妈热情地招呼她吃早饭。

    “好的。”在餐桌上坐下,伊一开始专心一意的吃饭。在吃饭的间隙,伊一做了一个决定:艾熙然出差期间,她就不去打扰他了,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什么的是万万不行的。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伊一万分后悔自己做了这么一个决定。

    实在是好无聊啊!伊一已经养成了一无聊就找艾熙然的习惯,平时每天跟艾熙然闲聊什么的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现在,一下子让她不跟他联系,还真是难为自己。

    除了要克制自己拿手机发短信,她还要应付伊妈妈的过分热情劲,哥哥不在的日子还真是难熬啊!

    “伊一,晚上妈妈有一场舞会要参加,你也一起去吧?”时间过半,伊妈妈敲开了伊一的房门。

    “我……我就不去了,我没有参加过舞会。”直接拒绝似乎太让人难堪,伊一委婉地表示自己没有去过,没有经验,就不参加了。

    “没关系,有妈妈在,不用担心。来,离舞会还有六个小时,妈妈带你去打扮打扮。”也不等伊一的答复,伊妈妈热情地拉着伊一下了楼。

    “我们先去买舞会上要穿的衣服。”伊妈妈对伊一解释道,顺便招呼司机把车子开过来,“老刘,去百源大厦。”

    “是的,夫人。”司机老刘帮两人开了车门,待两人安全坐稳,才驱车离开。

    到达百源大厦,老刘帮两人开了车门,“夫人,小小姐,那我就先了。你们好了,就打电话叫我。”说完,老刘对两人点点头就开车走了。

    “好的,老刘,路上小心。”目送老刘离开,伊妈妈带着伊一进了百源大厦。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伊妈妈带着伊一来到专门做礼服的楼层,服务员一看有人上楼,便热情地上前招呼。

    “我们今天要参加一个舞会,你帮她挑一件礼服。”伊妈妈拍了拍一旁的伊一,“好的,你看,这件怎么样?”

    “这件?伊一,你觉得呢?”

    “我?”伊一指指自己,“这些我都不懂,你看着办吧。”

    “算了,我帮你挑着再说。”

    “来,伊一,试试这件。……对了,还有这件,你都试试。”花了整整两个小时,伊妈妈终于确认了伊一的礼服。接下来,就是装扮时间,伊妈妈带着伊一去了一家化妆间,为自己以及伊一花了一个美美的妆,又花了两个小时。

    然后,就是正式舞会了。

    晚上八点,伊一非常紧张地跟着伊妈妈进入了舞会会场。

    “伊一,等会儿你不要紧张,跟着妈妈就好了。”

    “嗯。”所以,整个舞会下来,伊一唯一记得的就是紧跟伊妈妈的脚步。

    舞会将近尾声,伊一跟伊妈妈打了声招呼,去卫生间解决一下生理问题。“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知道洗手间在哪儿吗?算了,我带你去吧。”伊妈妈把伊一送到卫生间门口,“你去吧,我在门外等你。”

    伊一刚进去,伊妈妈就等到了除了伊一之外的人,“政权,你怎么来了?”伊妈妈差异地看着来人,“我一直都在,只是你眼里都是你的宝贝女儿,哪还有我的份啊?”艾政权吃味地看着她,“好了,说正事。”他直了直腰,“意大利的生意很急,明天我必须去一趟,你是?”

    “政权,对不起,我不能……”伊妈妈满脸歉意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亏欠伊一这么多,我再一直不在伊一身边的话……这二十年来,伊一没有体会过母爱,我想,让她余下的人生中好好的享受母爱。”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艾政权把她搂进怀里,这样的她让他很是心疼,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不会让她再因为这样的事伤心难过。他瞥了一眼站在卫生间门角的伊一,希望这样能为她们母女的关系缓解不少。

    “天底下哪有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可以一直陪着伊一长大。是我对不起她,她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但是,即使她有多么不喜欢我,或者一直不原谅我,我也不会放弃,我会尽我所有,爱她。”从艾政权怀里出来,伊妈妈坚定地看着他,似对自己说,似若誓言,一辈子,不变。

    “政权,对不起,我不能……”

    “你知道,我亏欠伊一这么多,我再一直不在伊一身边的话……这二十年来,伊一没有体会过母爱,我想,让她余下的人生中好好的享受母爱。”

    “天底下哪有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可以一直陪着伊一长大。是我对不起她,她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但是,即使她有多么不喜欢我,或者一直不原谅我,我也不会放弃,我会尽我所有,爱她。”

    舞会结束,一回到家,伊一把自己甩到床上,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在伊妈妈所说的话。她能感觉到她的心意,只是,一切都太迟了,过去的种种不是说忘记就可以忘记,说原谅就可以原谅的。只是,这些都是口是心非,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伊妈妈的这句话对她的影响是多么的大。

    比如:周末吃过午饭,伊一想了很多,最后决定早点去学校。

    至于原因,当然是伊妈妈说的话影响。每次看到伊妈妈,她就想到伊妈妈在舞会卫生间门口说过的话,她就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早点离开也好。“那个,我跟朋友约好下午要去逛逛,所以……我要早点去学校。”

    “跟朋友多逛逛也好,那,妈妈给你准备一些点心,你等会儿给你朋友吃。你什么时候走,我去让老刘准备一下?”伊妈妈一愣,但马上恢复过来,笑着给她打点东西去了。

    “我去收拾一下,就走了。”伊一正要上楼收拾东西,伊妈妈拉住了她。“伊一,等会儿妈妈送你去吧。”

    “不,不用……”伊妈妈打断她,“妈妈从来没有送你去过学校,让妈妈送送你,我让老刘送到学校附近,不会打扰到你的。”

    看伊妈妈一脸恳求,伊一又想到了上次偷听到的那些话,不禁点了点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伊妈妈已经高高兴兴地为伊一准备东西去了,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她拍拍自己的脑袋,安慰自己:算了,说了只是送到学校附近,要送就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