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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时隔八年再提起，秦墨依旧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秦瑶那个时候那绝望的神情还有席莫然那冷漠的身影。
低下头暗自叹了口气，小莫始终没有说话，其实他也根本无话可说。
冷风阵阵，划过脸颊，一阵生疼，小莫微微蹙了蹙眉，侧过头看了一眼秦墨，他却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一般。
“席莫然，你知道吗，我恨你，很久了。”
许久，秦墨才再次冰冷的开口，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语气太冷还是自己的错觉，小莫隐约的觉得秦墨的语气中隐隐的暗藏着一股杀气。
“我知道。”
秦墨恨他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小莫也不是现在才知道的，而是早在八年前，下定决心要解除和秦瑶的婚约的时候，小莫就料到了秦墨一定会恨自己，因为自己伤害了他最宝贝的妹妹。
“你对瑶瑶所说的话，我听到了，也记住了，我会把这些话当做是你的再一次承诺，等着你去兑现。”
“我会的。”
抬起头，迎上秦墨的目光，小莫坚定自信的语气一如当初。
“好，我会记住你今天的答案的，不过席莫然我今天找你出来，并不只是单纯的想要确定什么，也不是想要听你保证什么，我是来警告你的，我秦墨的妹妹你已经伤过一次了，不可能再有第二次，否则，我必倾我全力，天涯海角，决不饶你。”
如冰霜般冰冷的语调夹杂着刺骨的寒风，宛如一把利刃贯穿小莫的心脏，小莫知道，秦墨并不是在恐吓自己，他说得出做得到，如果自己将来再让秦瑶伤心流泪，小莫绝对相信，秦墨不会放过自己。
“你的警告我听清楚了，也记清楚了，只要我席莫然有一口气在，不会再让瑶瑶流一滴眼泪的。”
摘下墨镜，暗深色的伤痕再寒风中显得有些狰狞恐怖，但是双目之中闪烁的坚定却不容置疑。
“算了吧，还是别这么说了，这种承诺，你注定做不到。”
注视了小莫好一会儿，秦墨突然很自信的说出这句话。
“不是，我……”
“瑶瑶是个很爱哭的丫头，伤心会哭，生气会哭，高兴会哭，感动也会哭，难道到时候都算到你身上？你受得了吗？”
小莫眨眨眼，好吧，如果是这样，那自己确实有点儿危险了。
“不过呢，你不能再让她因为你而流眼泪，这个要求做得到吧？”
收起之前的轻松，秦墨一脸严肃的等待着小莫的回答。
“一定做到。”
庄严有坚定的语气一如此刻小莫的内心，永远不让秦瑶流泪，或许不太可能，但是不让她为自己而流泪，小莫有信心可以做到。
许久，秦墨点点头，神情之中带着一丝小莫无法读懂的深沉。
“但愿这次，你能言而有信。”
这么多年，秦瑶的承受能力也已经到了极限，同样的事情要是再来一次，秦墨不敢想象，秦瑶是否还能撑过去。
“言出必行，绝不反悔。”
“好，那我姑且就再相信你一次，不过席莫然，你可不要忘记我刚才跟你说过的话，这是最后一次，记住了吗？”
小莫点点头，表示他记得很清楚，秦墨素来是个干练果断的人，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一件事反复的去强调，这次是个特例中的特例了，小莫自然清楚秦墨对于此事的重视，他也清楚秦瑶对于秦墨的意义，若非当真下定决心，小莫还真不敢这样答应他。
“今天的冬天不是一般的冷啊，我看还是早点儿回去吧，再吹一会儿冷风，我都要冻成冰棍了。”
不等小莫回答，秦墨就已经打开了车门上车，直到听见车门的关闭声，小莫才回过神来，匆匆忙忙的上车，很快车子便返回了医院。
到了医院，秦墨并没有和小莫一起去看秦瑶，其实秦瑶的情况秦墨再清楚不过了，况且，秦墨也不想过去做他们两个的电灯泡，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去看看莫彤，自从秦瑶住院之后，他就很少见到莫彤了，是时候该去看看了，不然莫彤说不定会以为自己把她给忘了。
“你不在床上休息，怎么又跑下来了？”
而且还穿的这么单薄。
“你回来了？我哥呢？”
见小莫回来，秦瑶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和秦墨在一起不至于有危险，但是秦瑶还是有点儿担心，秦墨对小莫的态度，秦瑶一直是最清楚的，更何况秦墨今天这么反常。
“他去看莫彤了。”
哦？看莫彤？真是的，自己昏睡了这么久，他也不说先来看看自己，就直接去看莫彤了。
秦瑶嘟着小嘴，一脸的不满。
“他知道你没有大碍，所以想让你好好休息嘛。”
秦瑶的那点儿小心思，小莫自然一看便知。
“就算是这样，也不用看都不看一眼吧。”
“他不在，不是还有我吗。”
侧过头，秦瑶一脸看到外星人的神情看着小莫，说真的，秦瑶的那个眼神让小莫觉得好不自在。
“那个……瑶瑶，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了？”
说真的，要不是亲耳听见，秦瑶还真是不敢相信刚才那句话会是小莫说出来的，虽然小莫以前是有和自己说过情话，不过这么轻佻的还是第一次。
“什么叫油嘴滑舌啊，这叫情调。”
“你跟谁学的？”
“跟你哥学的。”
额？秦瑶眨眨眼，表示自己很无语，跟秦墨学的，拜托，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这么肉麻？
“我这都是打了对折的了。”
看出了秦瑶的心思，小莫淡淡的说了一句，当然很自然的换回了秦瑶的一记白眼。
“不许这么说我哥。”
“是是是，秦大小姐。”
小莫深吸一口气，话说这对兄妹的脾气还真是像啊，连说话的语气都这么像。
“喂，我哥找你到底什么事儿？”
绕了一大圈，终于回到了主题上。
“你猜猜看。”
挺小莫这么说，秦瑶但笑不语，不用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