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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婉瑜犹豫了下说，继续说：“你别把消费者当傻瓜，房子是理性消费，不会因为你的广告而改变。”
年浩初盯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他看了看她，又撇了一眼聚精会神的乔鸣，恨不得堵上冯婉瑜的嘴，谁给她了胆子，居然出卖公司利益，她就这么喜欢讨好乔鸣？
厉军目光在几个人身上交汇，自然他也感应到年浩初怒意，他为冯婉瑜捏了一把汗，虽然他们是对手，这个女人到底是蠢。
同样觉得冯婉瑜蠢的还有晋敏，她差点被冯婉瑜气死，自己用心做的策划被她揭穿，看来她跟乔鸣关系非比寻常，这个女人还真是低估了她。
不过，她若真跟乔鸣有故事，也不见得是坏事。
几个人，各怀鬼胎，各自打着小算盘。
冯婉瑜说完，才反应过来，好像大家情绪不对，有些纳闷的说：“难道我说错话了？”
年浩初心里暗恨，却是言不由衷拍着手说：“没错，你讲得很好，我觉得你进步不小。”
冯婉瑜没听出他是故意，故意谬赞她。
隔了好一阵，乔鸣主动说：“这个项目，我希望由冯婉瑜全权接手，不知你们意向如何？”
年浩初没有思考，点点头说：“好啊，她们谁负责都可以，只是这个钱不能少。”
“年总，你把钱看得太重了。”
年浩初不否认，认真说：“当然，我是商人。”
“你放心，跟我们合作，你不会吃亏。”
年浩初会心的笑了笑，有些幽默的说：“我只吃锅盔。”
“知道年总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咱们各取所需就好。”乔鸣一直态度温和，看不出半点情绪。
乔鸣离开的时候，年浩初大方主动的跟他握手，一个冷酷，一个温和。
冯婉瑜留意到两人眼神交汇的刹那，到底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和谐，略有些复杂，他们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会议结束，大家各自回办公室。
冯婉瑜也准备起身，年浩初叫住了她：“冯婉瑜，你等等。”
她停住脚步，只听年浩初说：“一点都不懂得感恩，刚才乔总才指名道姓的要你负责项目，你应该去送送乔总嘛！”
晋敏瞪了一眼她，拿着文件带径直离开，她的眼神告诉冯婉瑜，这次接下了怨，晋敏不是那么好惹。
冯婉瑜见乔鸣也站在哪儿等自己，忙走过去说：“乔总，我送你吧！”
“年总，谢谢你的好意，正好我想跟冯小姐聊聊工作上的事情，还没开口，就被你窥视。”
年浩初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幕，淡然一笑说：“我喜欢分享，对了，你别忘了先付定金。”
“嗨，年总，你太现实，放心，少不了你的。”
冯婉瑜有种被人卖了，而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年浩初。
乔鸣在前面走，她回头看了一眼年浩初，仿佛在等他发话，而他递了一个眼神，她明白，他让她跟上没有丝毫挽留。
莫名的有些失落，他居然毫不在意，像转手送一件已经不喜欢的玩具。
两人一起出了报社。
乔鸣一脸认真的问：“你真喜欢这份工作？”
冯婉瑜点点头说：“当然。”
“你觉得年浩初这人怎么样？”
冯婉瑜迟疑了下，笑笑说：“不好评价。”
“你不必拘谨，今天你说的正是我想要的，就算年总不说，我也会提出要求，让你跟我一起到乔氏看看，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跟你沟通一下。”
“哦，好的。”
乔鸣一边开车，一边问：“你平常有什么爱好。”
冯婉瑜想了想，说：“爱好美食，爱好逛街，当然不是购买，而是瞎逛，把自己逛累，然后倒头就睡，不过现在好久没有逛街了，工作上的事情很多。”
乔鸣笑了笑，转动方向盘说：“刚才我在报社说的话是认真的。”
“什么呀？”
“让你到乔氏上班，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乔氏不错，在C市仅此于年氏，关键两个老板都面和心善，只是一想到自己跟年浩初有个两年的合约，她笑笑说：“暂时没换工作计划，以后如果有找你。”
“那真是可惜，不过，我们现在有工作往来，跟同事一样。”
车子来到一个红绿灯口，等红灯的时候，乔鸣轻轻踩住了刹车，斜着目光看了她一眼说：“不会是你跟他有什么合约吧？”
冯婉瑜愣了一下，合约的事情有点丢脸，不愿意多说，她敷衍的说：“没有。”
这个城市，跟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冯婉瑜不经意看到有个摆地摊的人，特别像主编祖大海，她对乔鸣说：“能不能停一下。”
乔鸣见马上变绿灯了，说：“只能转弯后停，可以吗？”
冯婉瑜点点头说：“可以，可以。”
车子刚停稳，冯婉瑜就着急的跑了下去。
她朝着刚才那个地方跑，远远的就看见祖大海的身影，他在摆地摊卖旧书，还有一些小玩意。
寒风吹着她的脸，冯婉瑜一下就哭了。
主编曾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人，结果沦落到摆地摊，这一切都是年浩初赐给他的。
也怪自己，都是她连累了主编。
冯婉瑜悄悄给旁边的路人一些钱，对她们说：“你去买几本书，这些书算我送你们的。”
陆陆续续有人去买，祖大海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脸。
乔鸣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是暖暖的，这个女孩真不错，不但长得漂亮，还心地善良，她应该有更好的命运。
祖大海的书摊一抢而空，生意好的他不敢想象。
乔鸣悄悄来到冯婉瑜旁边，他眼神有些复杂，小声说：“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冯婉瑜摇摇头说：“不用，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他不能接受施舍，其实都是我连累他，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有今天。”
乔鸣暗自叹息，他何尝不知道，故意问：“此话怎讲。”
“以后有机会再说。”
“看来有故事，你不防当我是朋友，我不会给别人说，我最擅长就是保密。”
“说来有些复杂，以后再说吧。”
乔鸣也不勉强她，点点头说：“那咱们走吧，这里站着很冷。”
冯婉瑜不由得看了一下主编，一种苦涩迎上心头，她想帮帮他，可是该如何帮助呢？
一下，她想到一个办法，拿出手机，给主编拍了几张照片，有正面的，有侧面的，她将照片一一发给年浩初。
她想，年浩初再恨，他也是人，他不是没感情的，说不准他一高兴，就同意主编回报社，哪怕只是一个普通员工也比在这冰天雪地里摆地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