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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吴小云出去了，你倒一杯咖啡去会客室。”
平常这些事情都是吴小云在做，冯婉瑜倒也没有问原因，应承说：“好，我知道了。”
端着热腾腾的咖啡进去，一眼看见闲适的乔鸣坐在椅子上。
冯婉瑜热情的招呼：“乔先生你好。”
乔鸣点点头，接过咖啡客气的说：“你也好。”
“乔先生，过来谈事情？”
“对呀，跟年总有点事情还没说清楚。”
“哦，年总好像还没到。”冯婉瑜看了看外面，的确，今天还没有看见他来。
她话刚说完，就见年浩初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包，淡淡道：“谁说我没到。”
冯婉瑜正要退下，年浩初轻描淡写说：“去给我买一份早餐。”
乔鸣埋头喝了一口咖啡，笑笑说：“年总真是大忙人，连早饭都没吃。”
年浩初没有回应他，专注的看笔记本资料，脸上看不出忧喜。
冯婉瑜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她认真问：“年总你要吃什么早餐？”
“随便。”
冯婉瑜有几分不满，却碍于乔鸣在，也不好再追问，他敷衍的回答，她也敷衍的买一份吧。
想到这里，她快速下楼买了一个两个奶油面包，算是完成任务。
当她兴冲冲的将面包放在年浩初面前，他来了一句：“我不吃甜食。”
“刚才我问的时候，你说随便，我随便买了一份，你又说不吃。”
年浩初合上笔记本，看了看冯婉瑜，又看乔鸣说：“跟我在一起这么久还不知道我的胃口？”
乔鸣的手在杯子上点了点，埋头想心事，仿佛没听见。
早饭谁也这么挑剔，介于有人在，冯婉瑜耐着性子没有发作。
迟疑片刻，她问：“那你要吃什么？”
“有点稀饭小菜最好。”
再次走出大厦，心情有点小郁闷。
接连去了好几个小店都没有卖早餐了，这个点已经不早了，再过一会儿就该吃午饭了。
总不能空手而归，走到一家面馆，冯婉瑜点了一碗肥肠面。
坐在位置上等了一会儿，她要的面才做好，提着热气腾腾的面，她想总算有交代了。
然而，当她将面放在年浩初面前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头，看着她，隔了几秒才说：“冯婉瑜，你故意是吧？”
冯婉瑜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她忙说：“没有稀饭，这个点儿该吃午饭了。”
“谁让你买面，而且还是肥肠面。”
冯婉瑜瞧了瞧，看上去色香俱全，味道一定不错，她拿起筷子，跃跃欲试：“肥肠是很美好的食物，面食是易消化的食物。她们哪儿得罪你了，你不吃我倒了。”
年浩初像稀奇一样的看着她，敲着桌子说：“倒了？”
“是啊，你不是不吃。”
“不许浪费，你买来你吃。”
冯婉瑜吃了早饭，根本吃不下，她说：“你没吃早饭，我可是吃了，现在吃不下。”
沉默已久的乔鸣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十分温和道：“你们就不要为一碗面争执了，没人吃，我吃吧。”
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筷子被乔鸣抓了过去，他动作很快。
乔鸣当着她们的面吃起来，他一边吃，一边说：“婉瑜，这面真香。”
年浩初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人，他故意来砸场子的，心里一股说不上来的烦闷。
冯婉瑜站在原地，不知道该离开还是留下。
只听年浩初说：“你还愣在这干什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不快滚。”
冯婉瑜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会议室外面传来脚步声。
冯婉瑜看见晋敏捧着资料和厉军等一干中高层管理齐刷刷的走了进来。
她还来不及离开，晋敏热情的跟她招呼：“婉瑜也在啊，留下来开会。”
冯婉瑜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年浩初，她说：“你们忙，我先下去。”
晋敏一只手随意的搭在她肩上，十分关切的说：“你不是外人，也算是公司中层，我们需要不同的声音。”
乔鸣很快就把一碗面吃光了，厉军殷勤的帮着收拾残羹冷炙，桌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几个人正襟危坐，看上去像那么一回事。
碍于晋敏的邀请，冯婉瑜便在旁边坐了下来。
过了几分钟，年浩初抬头看了看众人：“今天是我们跟乔氏合作的最后前期提案，欢迎乔总的到来。”
乔鸣没有带文件夹，很随和的跟大家点点头，“年氏都是朝阳蓬勃年轻团队，希望大家合作愉快。”
两人一阵谦虚，互相吹捧。
至于他们说的什么，冯婉瑜也难得细细体味。
隐隐约约，觉得两人有某种默契，又或者某种火药味。
一个高冷，一个温和。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直到响起阵阵掌声，会议到此告一段落。
年浩初握着乔鸣的手，客套的说：“合作愉快。”
“年总，希望咱们各取所需。”
“当然，我是生意人。”
两人的的目光盯着对方，手并没松开。
看上去很是亲密，冯婉瑜却觉察一股怪怪的亦敌亦友的火焰。
乔鸣临别的时候对年浩初说：“年总，我这个项目我希望由冯婉瑜全程负责跟进。”
年浩初看了一眼冯婉瑜，漫不经心说：“她跟进没问题，但工作经验上她还不够，我看让厉军或者晋敏带着她，你放心工作上绝不会让你挑出毛病。”
乔鸣点点头说：“好，虽然她在经验上不足，但我喜欢她这种站在顾客立场出发的创意，只有身同感受才会让人满意。”
墙上的时钟整点报时响起，下午一点，这个点真该吃午饭。
年浩初说：“咱们一起去吃饭。”
本以为乔鸣会满口同意，然而，他摇摇头说：“算了，你们去吃吧，我还要回家一趟，我爸爸身体不太舒服。”
年浩初看了看他，意味深长说：“你这个儿子真是孝顺。”
“哪里，应该。”
“代问候乔老先生。”
乔鸣说是要走，却并没离开，他盯着年浩初看。
看得年浩初有几分纳闷，，他顿了顿问：“乔鸣，你有什么话就说。”
“我想带婉瑜走，不知道可否？”
年浩初一边收拾资料，一边漫不经心的说：“腿在她身上，我自然没问题，看她自己，她想去就去，我不过问员工私生活。”
“那就谢谢年总，父亲有些话想跟她说，所以麻烦她跟我去一趟。”
年浩初皱了皱眉头，他有些看不明白，乔氏两父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着这么多人，他总不可能拒绝，他坐得端端正正，料定冯婉瑜可能会犹豫。
冯婉瑜也没想到，乔鸣会提出这个建议，她说：“乔总，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