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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你敢碰一下,我炸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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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已经惊吓、惊异过了,叶夕媱竟然开始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直接就问:“十二少哪儿去了?”

    “昨天晚上您睡下以后十二少就出去了,Tiger大哥跟着,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叶夕媱点点头,又问:“李小姐醒了吗?”

    “李小姐刚刚下去看了看,力哥让她回房了。”

    眼看着外面的形势越来越热烈,叶夕媱心想,若是惹上个袭警罪或是妨碍司法公正罪那可就棘手了。她没有再犹豫,径直走向大厅。

    大厅里站满了人,这儿毕竟是卓暮飏的私宅,到处都是他的手下,如今那群手下全都涌进了大厅,将那寥寥无几的警察包围住,眼神骇人,言语恶劣。而阿力只是悠哉靠在一旁的水晶置物架上,懒懒地说:“阿sir,十二少不是随随便便哪一个警察都能见的,要找他,起码也得让你们的警司过来,好言好语地说几句,说不定十二少开心了就愿意跟你们去喝杯咖啡。”

    其中一个警察便道:“从监控录像上来看,卓暮飏的确脱不了干系,他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阿力冷笑几声,道:“脱不了干系?那你把拘捕令拿来。”

    估计再纠缠下去不光警察要失去耐性了,阿力这一帮人也会动怒了吧。叶夕媱不敢再耽搁,立马就走过去,道:“你们都让开。”

    没有谁敢不给她面子。那帮人一见她过来,立马就收敛了气焰,都叫了声“嫂子”。阿力也走到她身边,道:“嫂子不用担心,这里我来应付。”

    叶夕媱睨他一眼,并不搭理,只是朝着那几位警察微笑着道:“几位警官不好意思,底下的人没规矩怠慢你们了。但是现在十二少不在这儿……”

    她话还没有说完,立刻就有一位女警指着她大声道:“这就是叶夕媱!那个目击证人看到的车子里的女人应该就是她。”

    为首的那名警察打量她几眼,就道:“叶小姐,你也要跟我们走一趟。”

    这下阿力急了,他立马冲到叶夕媱面前,骂道:“你******真的是吃了豹子胆了啊!没擦亮狗眼就随便乱咬人啊……”

    “你嘴巴放干净点!不然她到了我们那儿有的受!”

    阿力一恼,知道如果他们这群人到了警察局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如果叶夕媱少了一根头发,那他估计得被十二少弄成秃头了。他怒道:“你敢碰一下,我炸了你们!”

    或许是职业性格作怪,叶夕媱最看重和警察的关系。她见阿力动了气,而旁边的手下一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卓暮飏又没有踪影,这要是闹了起来,可真的不知道怎样收场了。她略微思忖一会儿,只好点点头,道:“行,我跟你们回去。”

    那名女警立马就上来压住她。这一情景看得阿力直跺脚,急道:“嫂子……”

    叶夕媱瞪他一眼,道:“叫我干嘛呀,去找你的十二少啊,跟他说我在警察局等他。”

    审讯室以前也不是没有来过。做律师的时候,叶夕媱常常要往警察局跑,看证供找资料,因此对于审讯的过程多少都有一些了解。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律师,而且和这起车祸没有一点关系,所以警察问来问去都抓不到她的痛脚,只好让她在外面的长椅上等着。

    长椅就在门口,靠近走廊。等待的时间内,叶夕媱亲耳听见两个女警走过去,将她当做笑谈。

    “可惜喽,念了那么多年的书,刚刚才在法律界有点名望,现在却以嫌疑人的身份进了警察局,以后还有谁敢找她打官司!”

    “这年头,哪里还有那么多脚踏实地的女孩子啊!还不都想着钓个金龟婿享清福去。她胆子还真大,竟然找上了卓暮飏。我倒要看看她能熬多久才被甩。当年那个红透半边天的宋艾青都没有抓住卓暮飏,她哪里能抓住……”

    两个警察很快就走过去了,说的话已经听不见了,但是那笑声回荡了很久才渐渐散去。那种嘲讽的口气、鄙夷的神色让孤零零坐着的叶夕媱心里很乱,仿佛一颗心都浸在热水里,心里面装的事情都被水氤氲开来,散开了化开了,乱成一团。

    无论她有没有贪恋过卓暮飏的财富,亦或是他的名气与权力,在别人眼中,叶夕媱永远是一个急功近利的无耻女人。以前她发自内心帮那些无助的人打官司,现在只会被人说成故作姿态。而她身上的缺点会被人无限放大、嘲笑,人人都恨不得她落魄。

    事已至此,她只好安慰自己,罢了,别人说什么那是他们的言论自由,我做什么这是我的人身自由。既然她已经选择了这一条路,那就要承受得了别人异样的目光。

    没多久,安静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叶夕媱条件反射地抬头去看,就见走廊口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卓暮飏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又加快了脚步,立马就走到了她身旁,蹲下身子,一手覆在她脸颊上,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只问:“没事吧?”

    叶夕媱摇摇头,道:“可以走了吗?”

    卓暮飏道:“我马上带你走。”他起身朝着后面的人道:“王律师,你去办一下手续。”

    叶夕媱这才看见王律师跟在后面,她笑了笑,道:“师兄。”话一出口,心却在隐隐作痛。如今的她早就不算是律师了,怎么还能够厚着脸皮叫大名鼎鼎的王律师一声“师兄”呢!

    那王律师忙道:“叶小姐客气了。十二少放心走吧,这儿的事情我来处理。”

    叶夕媱正巴不得逃离这个地方,并且这辈子再也不想来了。她挽着卓暮飏的手疾步走着,心里却像是做贼一样,她低着头,不敢和过路的人有任何的视线接触,恨不得将整张脸都遮起来,仿佛这样就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了。

    其实一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谁。

    很快就走出了大楼上了车,叶夕媱这才松了口气。午后的艳阳照得地面发烫,走在外面几乎觉得整个身子都要被烧焦了似的,即便是坐到了车子里面,她依旧觉得皮肤似乎是被晒伤了,火辣辣的疼。

    “以后不要随便和警察过来了。这里不适合你。”一上车,卓暮飏就道。

    叶夕媱想也没想脱口就说:“还有以后啊?”

    卓暮飏这才意识到失言,他笃定地道:“我向你保证,绝对没有以后了。”他语气突然变得冰冷,又道:“那帮狗崽子连几个警察都对付不了,竟然还让你被带走了!我……”

    叶夕媱打断他,道:“是我自己过来的。我就是觉得和警察闹出了麻烦就不好了。”

    卓暮飏一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我不就是一直在闹警察的麻烦吗?”

    因为打了空调,车里闷闷的,冷风吹过来像是冰块撞到了身上,有一种麻痹的疼痛。而外面的艳阳太过热烈,烧热了钢筋水泥,烘烤了广袤大地。

    里里外外,各有各的痛苦,各有各的幸福。

    在这个世界上,你无法抱着空调吹着冷风走在烈日炎炎的大地上,只好在空调房里将温度打到最低,套上毛衣穿上风衣,去汲取微乎其微的暖意。

    这样一想,叶夕媱心里好过了许多。做人不能太贪得无厌,只有知足常乐,只有逆来顺受,才能幸福走过短短的一生。

    不经意间叶夕媱侧头看向了窗外,陡然看见一个十分熟悉的背影。她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来,她飞快地打开车窗,刹那间一股热气涌入,但这也没有阻挡住她内心的喜悦。叶夕媱惊喜地喊道:“邢茜……”

    果然,警察局门口一个身着正装的女人回头,像是在搜寻着那个喊她名字的人。

    卓暮飏凑过来,看了看车窗外,就问:“你认识她?”

    叶夕媱一边朝邢茜招手,一边解释道:“她是我大学时期的舍友啊,虽然我只和她住在一起一年,但是关系超好!毕业了以后我们几个女生各奔东西,只能在网上联系,我只知道她在这个城市,好像刚刚考上了检控官。没想到今天竟然能遇到她!”

    偌大的停车场上本来就没什么人,邢茜很快就看到了她,她脸上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笑着大步走过来,大声喊道:“你怎么在这儿……”

    见她走过来,叶夕媱正要打开车门下车去,但是车门刚刚开了一条缝,卓暮飏却从她身后伸出来手将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朝着司机淡淡地道:“开车。”

    叶夕媱被那关门声怔住了,回过神来时车子已经发动了,她急急地打开车窗伸出头去看,只见邢茜刚刚跑了过来,挥舞的手还没来得放下,她就已经坐上车走了。邢茜的手就这么尴尬地伸在头上,一脸疑惑,几乎是疑心自己认错了人。

    隐忍了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叶夕媱甩开卓暮飏的手,厉声问道:“你凭什么说开车?我见一见老朋友怎么了?”

    卓暮飏脸上并无表情,神色很淡,像是在水里洗过似的,将一切喜怒哀乐都洗去了。面对她的厉声指责,他也不恼,但是语气却不可避免地变得有些冰冷。“她是检控官,我是被告人,你是个律师。我们三个要是在一起,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想?”

    一语惊醒梦中人。若是被人看见他们三个在一起,那会被传成什么?是内幕,是贿赂,是权钱交易。或许害怕自己命丧街头,没有人敢说卓暮飏和叶夕媱的不是,但是邢茜又将如何自处?她不过才考上检控官,还没有正式入职,若是和他们这群人扯上了关系,哪里还有人信任她的职业道德。恐怕她寒窗苦读二十载,最后怕是落得个声名狼藉的结局。

    叶夕媱看着那越来越模糊的邢茜的背影,只觉得多年未见,昔日青涩的女生已经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女人了,只是那份纯真且久远的友谊却找不到可以继续的理由,只好就此搁浅在记忆深处。哪怕多年以后再见,恐怕连彼此都认不出来了。

    心中酸涩,叶夕媱轻轻地道:“你可以不让别人看见的……”

    “夕媱,你还不明白吗?”卓暮飏叹了口气,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关上了车窗。他深深凝视她的双眸,道:“即使没有别人,即使我封住了所有报刊杂志的口,那么我们自己呢?你能保证她不会利用你来打探黑帮里的内幕吗?我也没法向你保证我会相信她、任由你和她来往。”

    他说的这些,她又何尝没有想过。正邪不两立,而黑白之间的那层灰,才是最难捉摸的,也是最痛苦的。叶夕媱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成了灰,她又怎么忍心让昔日并肩而行的朋友陷入和她一样的境地呢。

    天气渐渐转凉,黎明时分时常有寒霜乍起,比之秋霜颜色要淡了几分,像是一袭还未完工的轻纱,草草地就覆在了树木的枝头。而树上绿了一整个夏季的叶子也矜持起来,一点点接受了时光的洗礼,从经脉开始,缓缓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