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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瑜见状，怕老太太再说出什么来，忙走上前，“奶奶，牧先生没有别的意思。”她侧过头，对着牧竞尧歉然笑了下，“真是不好意思，帮了我还让您被误会了。奶奶年纪大了，想的事情多，呵呵。”
她干笑两声，在牧竞尧逼人的目光下，扶着老太太坐到餐桌，一边对着牧竞尧道，“牧先生，马上就可以开饭了，您稍等。”
牧竞尧点了点头，在随意在公寓内看了看。
这间公寓本来也是闲置着的，辛瑜住进来后，将这里布置的，虽然依旧朴素简单，但倒是有点家的样子。
忽然，他目光撇到茶几低下，有着什么亮光，手指探下去时，摸到一颗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颗纽扣！他的眼一眯，对着厨房的位置闪过一抹危险的寒光。
此番答应上门，他不只是来吃饭，更重要的，是找一个答案。
谢谢从梯子上摔下，发现她的却是辛瑜，为什么是她，她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另外，谢谢的校服少了颗袖扣，而他到那个所谓的废弃仓库去看过，没有见到那颗少掉的扣子。他以为只是孩子玩闹的时候丢掉了，却是在这儿找到！
辛瑜捧着最后一道汤走出来，见牧竞尧还在客厅站着，微笑道：“牧先生，可以开饭了。”
牧竞尧闻言，转头看过去，辛瑜触到他含着冷意的目光，吓得一晃，手中的汤泼洒在手上，低喝了一声，“啊！”
老太太心疼孙女，抓过她的手擦干净，上面已经红了一片，“怎么这么不小心，毛手毛脚的……”
牧竞尧见到老太太，充满厉色的目光才收了回去，不动声色的，将钮扣收了起来。老太太刚做完手术，当着她的面，他还不能质问她。
这一餐，吃得诡异，牧竞尧的目光若有若无的从辛瑜身上扫过，辛瑜硬着头皮，胆战心惊。
而老太太本身年纪大了，又做过手术，精力很快消耗完，撑到晚饭结束，辛瑜立刻将她送回了房间。
“牧先生，您刚才那样看我，是什么意思？”她才房间出来，问着等在客厅的牧竞尧。
“有件事，我上次没来得及问你。”牧竞尧坐下，目光一直停留在新瑜身上。
辛瑜从未被他这么盯着看过，那种目光，好像能穿透一切，直抵她的内心。什么事情，这么凝重？她有些害怕起来，怕他为谢谢的事情而来，背在身后的手捏紧了起来，身上鸡皮疙瘩都竖起，心跳更是因着心虚而跃动起来。
“什、什么事情？”
“为什么，谢谢出事的地点，你会在那儿？”
果然是为了那件事！谢谢是他的宝贝女儿，他又怎么可能因幼儿园的一份报告，就此放过。
不过，这个问题，她事先早就想好答案。
辛瑜心里虽紧张，但脸上显出疑惑的样子来，“牧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她微微侧过头，道，“我只是个实习老师，去的时间又短，跟学校里面其他的老师都还不熟悉，而且我又有着演员的身份，她们难免对我好奇。所以，没事的时候，我都喜欢去那里安静会儿。”
“牧先生，您是……怀疑我？”她看着牧竞尧冷然的脸，脸上既是惊讶，又是一片受伤神色。
牧竞尧冷笑一下，“好，那么，你是否可以告诉我，这个为什么在你这儿？”他举起手，手中捏着一颗金灿灿的袖扣。
辛瑜眼睛瞪大了，显出一刻惊慌。怎么那颗袖扣会在这儿，怎么会被他发现，她明明收在房间里面的！
她命令自己沉下心来，绝对不能此时露出慌乱，但掌心，已经被尖锐的指甲深深掐进。“牧先生，您先等我一会儿。”她转身，立刻进了自己房间，翻了一下原本放扣子的那个抽屉，里面那颗扣子果然不见了。
应该是她早上急急忙忙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带出来了。
目光瞥向衣柜。她眼珠一动，毫不迟疑的从衣柜里面取出一件幼儿园的校服出来，硬扯下上面的一颗扣子。
片刻之后，牧竞尧见到辛瑜手里拿着一件校服，从她房间内走出来。只见她翻出右手的衣袖，给他看，“在这间学校里，怎么说也呆了一个月，所以，我想要留点东西做纪念。这儿的孩子们都很可爱，他们也很喜欢我。所以，我带的那个班上，他们送了一件校服给我做纪念。”
“这颗扣子，应该是从这件衣服上掉下来的。我竟然没发现，真是太好了……”
她紧张的神色，好像全是因为衣服有损而难过，牧竞尧紧紧盯着她好一会儿，才移过视线，“但愿像你说的那样。”
“牧先生……”辛瑜一脸受伤，哽咽着道，“您救了我奶奶的命，也救了我，我知道，谢谢是您的孩子，我又怎么可能去害她？”她的眼泪落了下来，滴落在校服上，将那一片布料染成深色。
“我知道，您紧张您的孩子，可幼儿园是个纯洁的地方，有谁会去想要伤害可爱的孩子们呢？”
“那个仓库，您肯定是去过了吧。里面很多东西都被老鼠啃咬过，而且，那儿阴暗潮湿，木质的东西很多都是生了蛀虫的。但是，我可以这么说，没有一个人会希望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牧竞尧敛眸，眉头微皱。不希望幼儿园敷衍了事，他确实重新调查了一遍。里面状况确如她所说，大部分被啃咬虫蛀过。就连那个木梯，那断掉的横截面，也是有虫蛀鼠咬的痕迹的。
“我知道，现在我在您眼里，没那个资格说这话。我在盈华的时候，曾听人说过，您跟盈华的阮太太不和，所以，您其实一直防备着我，怀疑我也是应该的。可我可以告诉您，牧先生，我从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我感激您，只想着报答您，哪怕您这么怀疑我。以后总会证明一切的。”
她抬着头，盈着泪光的眼还红着，但是一脸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