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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眉头皱皱的,伸出手指轻轻摸了下,“妈妈,疼吗?”
“妈妈没事。”安然苦笑了下,孩子都懂的道理,那个人,他不懂。
因为,她不再是他心尖上的人,也许,从来都不是……
贺寻拳头捏的死紧,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那个人,就是这么对她的!
他靠在墙上,眼眸深深盯着她。
这就是她的选择,明知道牧家不欢迎他,可为了他,她甘愿再次踏入,如今把自己弄成这鬼样子!
他想回到酒店,把牧竞尧揪出来很揍一顿,又想就这么丢下她,不管她,让她后悔自己的选择。
可,自他见到她起,便放不下心,否则又怎么可能一路跟着她,既到了这里,又怎可能就此丢下。
眼眸微暗,他眯了眯眼,这个时候,是他实行自己计划的最好时机。牧竞尧,是你不懂得珍惜……
医生不明所以,照着流程办事,检查出来的结果跟温念星诊断的一样,软组织挫伤。开了药膏嘱咐一天两次的搓揉,少沾地,多休息。
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值班医生,还有后面排着队等候的其他病人,只能叫他们自己处理。贺寻打开药膏,按着医生的吩咐,先给她揉药膏。
看着她红肿的脚踝,贺寻担心她疼,不敢下手。不管他动作多么轻,都会疼的。
安然接过他手里的药膏,“我自己来吧……”
贺寻一把夺过,瞪了瞪她,“这个时候还逞能。”他语气很重,可手上的动作轻到极致,仿佛在给一件艺术品上保护漆一样,把药膏涂抹在她脚上。
值班医生抽眼看过来,道:“喂,那位先生,你那样子怎么行,你当是在刷油漆吗?就是要用巧力搓揉开来,把药性渗透到皮肤里面去嘛,不然怎么会好嘛……”医生看不过去,走了过来,亲自给示范了一遍。
安然顿时疼得如同再扭了一遍脚,手指深深的扣进了椅子里,额头冷汗密布。
贺寻看的眼直抽抽,道:“还是我来吧。”
他垂着眼皮,认真的给她揉捏着脚。安然咬紧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痛呼来。开头的一阵疼痛过去,药力似乎发挥了药效,没有再那么疼了。她看着贺寻认真给她揉捏的模样,一阵发愣。
恍惚中,脑海浮现之前在医院花园的那一幕。
彼时,她站在鹅卵石的小路上,拉着牧竞尧一起感叹白头偕老,那时候,牧竞尧亲自给她轻轻擦拭脚底的灰尘,亲自给她穿上鞋子,对她说着情话。
脸颊浮现苦涩的笑来,两个人一起的“一辈子”有多长?
***
回到牧宅,阮珠华跟牧建霖早已回来,坐在客厅里面,似乎在等着她。
“安然,你已经是已婚的人了,怎么还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牧建霖对着她不悦道。
阮珠华扫视过来,唇角冷冷勾着。“是啊,都已经是已婚的女人了,还是注意点才好。”
安然身体疲惫,无奈回来,还要面对这二人。
谢谢不喜欢牧建霖对安然的态度,也不喜欢他在背后说她的贺爸爸,挺着小身子道:“爷爷,贺爸爸不是别的男人,他是我贺爸爸。”
牧家人皆知,安然生下谢谢时,大出血,是贺寻献血救的她们。所以,孩子叫他贺爸爸,就算再反感,但事实在,也不能怎么样。
牧建霖黑了脸,“你……”
谢谢嘟着小嘴,继续道:“再说了,爸爸在忙,我跟妈妈没有车子回来。”
牧建霖转身看了阮珠华一眼,“你不是说,竞尧会跟她一起回来吗?他人呢,怎么是那个男人?”
牧建霖重面子,要是被人看到,他的儿媳妇跟别的男人上了车,那他要怎么回答别人!
阮珠华两手一摊,看向安然的目光意味深下,怪声怪气道,“我怎么知道,他老婆不是在那儿吗?”
这话无不是对安然的讽刺,一个妻子,却留不住男人的心。哪怕在公众地方,那男人也没有给她留面子。
从成功让那几人见面后,阮珠华便回到了宴会厅里面,找到牧建霖,叫了车子,与他先回了来。
安然吸了口气,将谢谢拉到一边,振了振精神,冷声道:“贺寻只是送我回来,我跟人清清楚楚的,没什么对不起牧家的。”
她吩咐了吴婶代为照顾谢谢,自己先向着楼梯上去。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无人的时候,她忍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一滴一滴的,落在洗手池里。
她面对着镜子,对着里面苍白如纸的脸。眼睛通红,眼泪怎么也擦不干的往下淌,像是坏了的水龙头。
不是太坚强不会哭,只是未到伤心处。
就算盖上被子想要好好睡一觉都不能,满脑子都是那二人在走廊幽会的一幕。
手指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几乎被她扯破。
黑暗中,眼泪湿润了枕头,心里疼得无以复加。她将自己蜷缩起来,像是一只刺猬,把坚硬的刺挡在外面,谁也进不了她的世界。
为什么,还要对他抱有希望,等着他爱上她的一天?有那么一天吗?
这条路,其实根本没有开头,只是他寂寞了,想要有个人陪伴,等有了另一个人出现,她便对他不再是什么,只是生下他孩子的妈妈,结婚证上的另一半……
被子被她咬成了丝丝缕缕,她是哭着睡着的。
牧竞尧送走了辛瑜,回到牧宅时,已经很晚。
漆黑的路面被车灯照亮,灯照范围以外,依旧是暗沉的一片。
忽的,他眼睛注视到某处,瞳孔紧了紧。
车子停下,人才刚走出,便被一记猛拳打倒在地。
“我把她视若珍宝,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贺寻目光如狼,凶狠的恨不得撕碎他。
牧竞尧擦拭了下唇角,冒出的血丝在黑暗中看不清,但嘴里的铁锈味已经弥漫开来,清晰可辨。他冷笑了下,站了起来,眼眸锐利不输于他,“在你眼里的珍珠,在我眼里,也许只是鱼目,你眼里的宝石,在我眼里,也许只是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