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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让她安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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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宁听他说完,看着他嘴角泛起的那苦涩的笑容,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是真的很想让她知道,她的世界我一直都在,她喜欢过我,我却一直喜欢着她,虽然,我从来没有表达过。”

    吸了口烟,他又说:“可是好像,我已经伤透了她的心,无论我做什么,在她心里,我都是一个坏人,她根本不会原谅我……”

    早这么想不就对了么?樊宁真是搞不明白,当初离婚的时候,他就劝诫过,当局者迷,可是他这个旁观者却是看得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不仅仅只是做戏。

    如果早听他的劝诫,骆家也不会遭遇后来的一切,甚至骆颜勋也就不会死在监狱里,误会不会加深,现在就不会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

    只不过,人的一生就是这样曲折离奇。

    很多人原以为只手掌握了整个世界,却不曾想,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

    “都还没有得到她的原谅,拿什么去向她告白?”云景笙说着,捻灭了手里的烟,起身,却一个踉跄险些摔下去。

    樊宁赶紧冲过过去扶住他,“担心点儿腿,有没有伤到?”

    他摆摆手,“没事。”

    嗅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樊宁皱眉,“你到底喝了多少?”

    他仍旧只是摆手,“死不了,走吧。”

    “我给安易翎打个电话吧,虽然可以出院了,但你还在康复期,喝了酒肯定会误事。”

    “我说了没事!”云景笙立即提高了音量,一双黑眸怒视着樊宁。

    樊宁意会,这个时候不该提起安易翎,可是他的伤真的不能胡来。

    “云景笙,你就别嘴硬了!这么糟蹋自己以为阿玉就会回来么?现在除了你自己,没有人会在乎它到底有多痛!”樊宁说着故意使劲戳了戳他的伤口。

    云景笙痛得“嘶”一声倒抽一口凉气,他闭上眼睛,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却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樊宁知道他的话很残忍,但是现在,除了这样他好像找不到任何安慰他,或者能让他听话的台词了。

    “走吧,回医院!”樊宁说着,一边掏出电话来一边扶着他下楼。

    空旷的餐厅里,只剩下一片孤寂的脚步声。

    骆玉钏和岳友恩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打开门就看见李玉芝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她的表情呆滞迟钝,很明显是刚刚哭过。

    骆玉钏看出了不对劲,立马转头看向岳友恩,好像是在询问她,是不是将这件事和她母亲说了。

    岳友恩羞愧的点了点头,垂下脑袋,不敢看她的眼睛。

    叹息一声,她快步走过去握着母亲的手,“阿妈。”

    她唤了一声,却看到李玉芝,慢慢的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泪水划过她那苍老的面颊,她不开口答应,只是无声的靠在那里。

    岳友恩走过过来,手里端着水杯,看了看骆玉钏,她也跟着坐在旁边。

    “阿妈。”骆玉钏接过岳友恩手里的杯子,轻声说:“喝口水吧。”

    她嘴角颤抖着,轻轻一动,又是一滴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滴落下来。

    骆玉钏心里忍不住泛起酸楚,哽咽着说:“阿妈,你要打我骂我都行,但是我求求你,你刚刚出院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你不能生气,不能这样憋着。”

    李玉芝仍旧只是不停的流泪,岳友恩在一旁看着,也觉得自己今晚的举动确实有欠考虑,忍不住也跟着哭了起来。

    骆玉钏握着母亲的手,小声说:“阿妈,我没有忘记答应过你的话,我也记得你交待过的每一件事,你放心,我真的没有想和他怎么样,现在只要把孩子带回来,我马上就带着你们离开离城,好不好?阿妈,你不要生气,你千万不能再出事了,如果你的身体再有什么意外,留下我和孩子两个人,那我们该怎么办啊?你以后还要帮我带孩子,就算为了长生,你也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

    李玉芝一声不响的听着骆玉钏说,整张脸眼泪纵横,握着她的手莫名的紧了几分。

    终于缓缓的睁开眼睛抬起头看着骆玉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阿妈是不是让你为难了,阿玉?”

    骆玉钏摇头,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此时正噙着泪花,嘴角却还是努力的扯出一个苍白的,让人动容的微笑,“没有,一点都不为难,原本就是不该和他再有牵扯的,等你的身体稳定了,我把孩子带回来,我们就离开。”

    李玉芝听着更加哽咽起来,“阿玉,孩子千万不能落到云家人的手里,他们本来就对我们恨入骨髓,怎么可能会善待长生?阿妈知道这么做很自私,但是,我真的不想再让你卷入豪门的斗争了,更何况现在,云家已经和夏家有了婚约,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孩子被人戳着脊梁骨的打压,所以我们一定要离开,带着孩子走得远远的。”

    骆玉钏咬着唇,重重的点着头答应,“阿妈,我知道,我都知道……”

    李玉芝哽咽着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阿玉啊,都是我和你阿爸的错,都是我们害了你啊……”

    “不,阿妈,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怨过你们。”骆玉钏靠在李玉芝怀里,拼命的摇着头否定。

    岳友恩在边上看着,早已忍不住哭成泪人,她何尝不希望骆玉钏过得好。

    这件事究竟是谁对谁错都已经不再重要,只要各自安好,一切就雨过天晴了。

    第二天一大早,骆玉钏送岳友恩出门,因为要赶飞机她起得很早,送走了她,自己却没有了睡意,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干脆顺着巷口往外走,打算给母亲带一份早餐。

    离城的夏天,天总是亮得很早,6点基本上就已经可以看到天边的鱼肚白了。

    街道两边到处都是一些晨练的人,巷口就有卖早餐的摊位,虽然看起来有点杂乱,却是热闹得很。

    骆玉钏提着买好的早餐准备回家,远远的就在巷口看到,一辆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玛莎拉蒂停在路边。

    住在这里这么久了,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辆车,她走过去,特意多看了两眼,果不其然,看到她走进车窗便缓缓摇了下来。

    樊宁熄了火,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骆玉钏看到是他,停在路边,并没有再往前走。

    他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她说:“一天不见,你依旧容光焕发。”

    樊宁的声音丝毫没有了以往的吊儿郎当,而是带着一种明显的嘲讽。

    骆玉钏知道,只是一天而已,他就用容光焕发来形容自己,看来,一定是有人萎靡不振。

    浅浅一笑,她问:“樊先生有何指教?”

    他说:“有人可就惨了,身上的伤口裂开,腿也半残不废,打了封闭针还是折腾到半夜,翻来覆去疼的睡不着觉。”

    骆玉钏低着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樊宁皱着眉头,“你当真就这样无动于衷?”

    她抬起头来看着樊宁,“那还请樊先生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就因为他救过我一命,我就应该忘记我父亲的死,忘记骆家的下场,忘记他利用了我们的婚姻,然后奋不顾身的扑向他的怀抱么?虽然这一切都有始有因,但是作为骆家人的我,怎么可能做得到置身事外?”

    “嘿!你……”樊宁看着她义正辞严的的模样,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回答的话,“上哪儿找你这么记仇的人啊,都那么多年了,一五一十的你还记得那么清楚!”

    骆玉钏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就好像早晨平静的湖水,一阵微风悄然扫过,激起淡淡的波纹。

    樊宁说:“事实上,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面有很多误会,他昨天就想告诉你……”

    “不,不要告诉我,我希望永远都不知道。”她立马打断樊宁的话,丝毫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樊宁被她果决的态度吓得愣了一下,却见她低着头,说:“既然已经决定了今后的命运,我宁愿,一切都没有改变,我和他还是过去那样,两不相干的路人。”

    在感情和理性面前,她当真还是比他要聪明果决得多,樊宁这样想着。

    但是,看着骆玉钏要离开,他还是忍不住拉住了她,“可是,你们确实不是两不相欠的路人。”见骆玉钏停下来,他又说:“你难道真的以为,他舍命救你,讨你欢心,都是因为孩子么?”

    她冷笑一声,说:“难道不是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他知道孩子的存在以后才发生的,他甚至偷偷的将孩子带走,背着我将他换了学校,这一切不就是想断绝我和孩子的来往么?一面讨好我不让我发现,一面又偷偷策划着,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一个城府深得见不到底的人!”

    樊宁叹息一声,看着她,“既然你还不敢承认,那么我有必要,让你看清楚一些事实。”说完,便不顾其他,直接拉着她的手腕就往车里塞。

    “你干什么,我母亲还在家里,我要回去照顾她。”骆玉钏挣扎着,不肯妥协。

    樊宁却不肯松手,“跟我走就对了,我不会让你白跑这一趟的。”

    骆玉钏还想挣扎,樊宁却不给她任何的就会,直接将她塞了进去关上车门。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她坐在车里,还是忍不住有点担心。

    樊宁只是很平静的发动车子,然后说:“放心吧,绝对一个会让你安心的地方。”

    樊宁带着她一直将车开到了市中心,远远的“金色年华”几个大字就呈现在眼前,她记得这里,云景笙曾经在电话里说过,长生就住在里面。

    高贵精致的富人区,看起来十分安静唯美,樊宁将车停到了一栋简洁古雅的别墅面前,率先拉开车门走了下去,骆玉钏在身后跟着,也一起走进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