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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周芳终于不再疯狂的用头敲着桌面，只是静静的用额头抵着桌面，再也没有动作。
“你们进去帮她处理一下伤口，注意安全。”苏彦对着早就等在外面的医护人员说道。
等医护人员出来之后，苏彦才带着方梓楠回到审讯室内。
周芳呆呆的坐着，好像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拔掉了一样，双眼无神的看向前方。
“你考虑清楚了吗？”苏彦帮方梓楠拉开椅子后，才坐下问道。
周芳木木的转头看向苏彦，凄惨的笑着说道：“你真狠啊！”
“比不上你。”
“我还是不会再说什么的。”出乎意料的周芳开口说道。
方梓楠气愤的站起来指着周芳说道：“难道还有什么比你女儿还要重要吗？”
“不，我只是在赌，赌你的人性。”周芳淡淡的望着方梓楠说道，“你是个善良的人。”
方梓楠气得一脚踹向周芳的椅子，把人踹翻在地后，还忍不住想要继续多踹几脚，“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陷害我！”
“你就当我是心理扭曲，见不得一切美好的事情吧。”周芳没有挣扎任由方梓楠在她身上踹着，幽幽的说道。
方梓楠停下动作，望着周芳出神，最后说了一句：“车里的人不是我对吗？”
周芳没有回话，看了方梓楠一眼之后，就闭上眼睛靠在地上，隔绝了所有视线。
“哥，我们走吧。”方梓楠走到苏彦的身边，拉起苏彦的手说道。
苏彦帮方梓楠理了理鬓角的乱发，没有说什么，只是握紧了方梓楠的手。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会让你再见一面你的孩子的。”走到门口的方梓楠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
周芳紧闭着的眼睛仍旧没有睁开，只是说了一句：“方小姐，人善被人欺。”
方梓楠的脚步顿了顿，什么都没有再说，就直接走出了审讯室。
躺在地上的周芳，突然感觉到脸上划过一道温热的液体，她伸出舌尖接了一滴，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满了口腔。
走出审讯室的方梓楠，立即转身抱着苏彦，把头埋在苏彦的怀里，“哥，我看懂她的眼神了。”
“终于安心了。”苏彦摸着方梓楠的秀发，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时候安心的不仅仅是方梓楠，他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嗯。”方梓楠闷闷的问道，“哥，我是不是也可以奢望一次，她曾经也赌了，只不过就是赌输了。”
“楠楠，不管如何，把你当做赌注，都是我不可以原谅的。”苏彦没有再安慰方梓楠，而是很直接的告诉方梓楠一个残酷的现实。
如果足够在乎，就绝对不会舍得把你当成一个赌注。
十岁之前的幸福生活让方梓楠经久难忘，所以她越来越矛盾，有的时候对他们恨之入骨，有时候却让怀揣着卑微的希望。
“彦哥，楠楠。”一声突兀的叫声打破两人之间的温情。
方梓楠胡乱的擦了擦眼泪，抬头看向声源，愤怒的质问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