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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够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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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传来一阵有序的敲门声。接着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姑娘,我是徐娘派来伺候你的,”

    “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走了进来。胖乎乎的小圆脸,虎头虎脑,煞是可爱。机灵的大眼滴溜溜直转。

    “你叫什么?几岁了?”千若雪对她笑了笑。

    “姑娘,我叫小鸳,十四岁了,”小鸳说着,胖乎乎的手指比划了个四。

    “姑娘的花名起好了?”小鸳小大人似的问道。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住的打量着千若雪。

    “这是老鸨叫你问的?”千若雪淡笑了一下。

    “那当然,不然我们做下人的怎么能随便问主子呢?”小鸳机灵的回答,对千若雪露齿一笑,洁白的牙齿一览无余,

    千若雪“扑哧”一声,笑了,纤长的手指点了点小鸳的脑门:“机灵鬼!我的花名?嗯……”千若雪顿了顿,道:“回去和妈妈说,就叫千若雪。”

    “姑娘,你打算用真名?你要不再想想?”小鸳一板一眼,正色的说道。

    “呵,”千若雪勾唇:“不用,在青楼呆久了,人都会变得不像自己吧,所以我要时刻记得自己是谁。”

    “呃,”小鸳想了想,迟疑着说:“好,那我去和徐娘说,”

    “小鸳,隔壁房住的是谁?”千若雪开口叫住了正欲走的小鸳。

    “是我们现在的花魁,寒子璃姑娘。寒姑娘心气儿可高了,姑娘你可要小心一点!”小鸳神秘兮兮的附在千若雪耳边说到。

    “她来醉艳楼多久了?”

    “三年了,这三年她可是抢尽了醉艳楼姑娘们的风头呢!”小鸳胖乎乎的小脸闪过一丝鄙夷。

    “小鸳,你不喜欢她?”千若雪盯了小鸳半晌,开口问道。

    “醉艳楼的姑娘都不喜欢她,”小鸳瘪了瘪嘴,别开头去,脸上流露出难过的表情。曾经,她因为弄脏了寒子璃的一件衣服,就被那些龟公打得三天下不了床。

    “小鸳,怎么了?”千若雪将小鸳的表情尽收眼底,她纤长的手指抚了抚小鸳胖乎乎的小脸:“是不是寒子璃对你做了什么?”

    “反正姑娘小心就是了,寒姑娘心肠可没姑娘你那么善。”小鸳说完,身子朝着千若雪福了福离开。

    千若雪若有所思的看着小鸳的背影,总觉得她隐瞒了什么。

    “太子,千若雪已经进入了醉艳楼,”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呵,”皇甫烈焰勾起毫无暖意的笑容,“很好,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慵懒的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继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是,”黑影快速消失。

    夜晚的醉艳楼歌舞升平,灯红酒绿。男女们的放荡笑声,私语声,调笑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了暧昧的乐章。大红色的蜡烛忽明忽暗,更是隐忍无限遐想。

    醉意承欢夜夜艳

    美人在怀笙笙歌

    果然是醉艳楼最真实的写照。

    千若雪一身大红色的袍子,衬得她整个人愈发白皙亮丽。青丝流泻,配上清冷的表情,更是动人心弦。

    身旁的小鸳紧紧的跟着她,紧张的望着四周,以防某些醉客的非礼。

    来到大厅时,只见徐娘在台上卖弄着风骚,她谄媚的说着:“大爷们,听我说,下面是寒子璃姑娘的舞艺展示,大家想看么?”

    “想!”底下附和声一片,有些人甚至开始蠢蠢欲动,一片沸腾,

    “好,那就让我们把寒子璃姑娘请上台!”徐娘退了下去,场上的灯光顿时暗了下去,只留下一抹红色的光。

    “呦,哪儿来的姑娘,长的还真俏!,”一个有几分醉意的客人眯着眼打量着千若雪,一双粗糙不堪的手朝千若雪的脸上伸去,

    几声柔和似水的音调响了起来,寒子璃蒙着白色的面纱,扭着轻盈的腰肢上了台。场上的顶光时隐时现,寒子璃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光。

    台下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个曼妙的舞姿!

    小鸳赶紧挡在了千若雪的前面,一脸的惊慌。

    “滚开……”醉汉一把推开小鸳,手向千若雪伸去。

    小鸳胖乎乎的身子在地上翻了个滚,额头上碰出了一丝血迹。

    “小鸳!,”千若雪惊呼一声,冷冷的看着醉汉伸向自己的手。

    “哗……”一阵急促的古筝滑音,俏皮动人。

    台上的寒子璃媚眼荡漾,如碧波般洒向全场,柔软的手臂,修长半露的腿,引人无限遐思。

    “姑娘……”小鸳惊恐的看着醉汉,又看看千若雪,额头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却使得她上出了细密的汗珠,

    醉汉带着淫笑,手指才刚触碰到千若雪的脸颊,整个人便倒了下去!他双眼瞪得老大,嘴角滑出了暗红色的血珠,

    千若雪冷然却诧异的望着他,她还没动手,他怎么就…?

    “啊……”小鸳惊叫了一声,千若雪赶紧捂住她的嘴:“别叫,快找人处理!”她稳了稳小鸳的情绪,镇静的吩咐。

    “是,是。”小鸳噩梦初醒般回神,赶紧爬了起来跑去找人。

    转身看向台上,只见寒子璃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的笑容正看向她!她忽而快速的旋转,旋转,身上的外纱被甩了出去,

    众人见状,赶紧去抢夺!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已,徐娘派出的打手都不能控制局势。

    怎么?在向她挑衅么?千若雪冷冷的迎上寒子璃的视线,不甘示弱的看着她!你是要我知道,你的厉害么?呵,寒子璃,你高估你自己了!或者说,是你低估我了!

    盛装打扮的千若雪抱着琵琶在做最后的调音。小鸳在她身边给她端着水。

    一袭火红色的广袖流裙,百褶的宽领竖起,腰间围了一根纯白色的流苏。头发半绾半垂,几缕青丝滑落在胸前。发间用几朵珠花点缀,美不胜收。她画了梅花妆,额间的梅花妖冶至极,耳垂上亦是两朵垂下的梅花。

    “若雪姑娘,你准备好了么?”耳畔传来徐娘的声音。

    “可以了,”千若雪抬头看着徐娘,果然成功的看到了徐娘眼中的惊艳。

    “呵,”徐娘晃动圆扇,扫去尴尬的神色,恢复了自然:“若雪姑娘果然姿色过人,那你随我上场吧,”

    “大爷们,今儿个我们醉艳楼来了位若雪姑娘,徐娘我在这里向大家推荐推荐,不知大家想不想一睹若雪姑娘的芳容?”徐娘卖力的推荐着千若雪,可是众人似乎不领她的情。

    “滚下去!叫寒子璃姑娘上来!我们不要看什么若雪姑娘!”嫖客甲高声吼道!

    “对对!什么若雪,我呸!我们只要寒子璃!”嫖客乙跟着起哄。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小姐,你看,那个千若雪,男人们看都不屑于看她呢!”寒子璃的贴身丫鬟,小鸯嘲讽到。

    坐在二楼包厢的寒子璃满意的勾起唇角:“千若雪?纵使你有倾国倾城之貌有怎样?呵,跟我斗?你还嫩了点,”端起桌上的清茶,缓缓呷了一口。寒子璃的眼眸渐渐变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