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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明草佳点点头，注意到他的眼神与嗓音，和往常的模样判若两人，她眼底满满都是惊讶，却只是片刻，她绯色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说道，“我非常讨厌。”
是么？
被佳儿讨厌了么？
潘岚的眉忽然皱了起来，心里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她窥探般的眼神，目不转睛地仰视着他的脸，随后他慢慢举起拳头，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知道了。”潘岚的嘴角扬起苦笑，因为距离最近，感情最深，所以，相处的方式只要稍微有些不同就会遭到她的拒绝了。
“真的？”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潘岚。
“是啊……”指尖勾起她耳边微卷的短发，想到她刚才问起蓝槿的事情，潘岚的表情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为什么岚不能接受呢？”明草佳低垂下眼帘，透亮的眼底里仿若印进阳光的色泽般闪闪烁烁。
“你指什么？”其实大概已经知道她会问什么，只不过还是想听她自己说出来。
她看了眼潘岚那张精致的脸孔，忽然移开了视线，潘岚则是以非常认真的表情，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感觉到扫在脸上的目光，她紧抿住嘴角，没有再把脸抬起来。
许久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潘岚的叹息从头顶传过来，“你是想问，为什么不认同你跟他的关系吗？”
“嗯嗯。”她的睫毛一下子扬了起来，有些不明白地对上他幽邃的眸光，“为什么呀？”
“换句话说，”潘岚注意起她的话语，俯身在彼此的鼻尖几乎相贴的距离，忽然眯起狭长的眼眸，“没有他就不行么？”
“咦？”明草佳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肩膀忽然一沉，潘岚的额头轻轻抵在她的肩。
“真糟糕呢，”他的嘴角扬着自嘲的笑容，声音却依然平静，“看来，都市传说把一个不得了的家伙送到佳儿的身边了呢。”
“岚……”明草佳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潘岚双手还是放在口袋里的，抬起头，将唇贴在她的耳边。
接着，明草佳听到只有她能听到的低声耳语，不由得睁大眼睛。
“别这么毫无防备地接近我啊。”潘岚用温和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低喃道，她的身体微颤了一下。
岚的意思是，叫她不要再管他吗？
难道是她太黏着岚了，所以岚厌烦了吗？
明草佳用湿润的眼眸，注视着潘岚，“岚……”
“别哭，为什么要哭呀？”潘岚有些不知道怎么办的看着泪汪汪的她，从窗外吹进来的风轻柔的撩开了她额前细碎的短发，她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
“对不起，”她蹲在了地上，将脑袋埋进双臂之间，潘岚也跟着她一起蹲了下来。佳儿很少哭的，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止住她的眼泪。
病房相当安静，她的声音即便细若蚊丝，却是字字清晰的传入他的耳畔，“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能够变得可以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