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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演王演绎

作者:为博红颜笑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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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9:演王演绎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自己智商20也没关系,因为身体内那个智商起码25的家伙会为自己指引方向。笑愚此时就放弃了抵抗,任由那个不存在的念头引导着自己,左眼透过指缝看见的,是一点微弱的光芒。这点光芒很神奇,让笑愚眼睛一阵刺痛,并且让笑愚心底有了丝丝的忿恨丝丝的无奈丝丝的郁闷,简直可以媲美传说中的寸芒。

    吃完就睡那基本等于猪,不过笑愚觉得有时候他和猪是近亲。午饭后他本来准备小睡下,然后下午两三点去店里等阴伟,但经过那全没拿自己当外人的妖华一番折腾,笑愚睡意全无,只得带她去看房子。

    一路上,看着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兴高采烈的妖华,灰溜溜地走在旁边的笑愚心想,如果要对付这小女人,要么拿小水枪滋她一脸,要么拿消防水龙头射她一身。除此之外,笑愚还真想不到别的办法。

    整个看房子的过程对于笑愚来说太没有悬念,妖华果然看上了那地方,然后决定明天搬进去。这时候笑愚在考虑一个充满激情的问题:在妖华搬进去之前,要不要找慕云拿几个针孔摄像头先装在这房子的浴室或卧室里什么的?

    这个想法令笑愚兽血沸腾,他以前从来没干过这事儿,觉得无比的新奇和刺激。正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对于妖华,他认为自己应该狠一点。

    回到店里之后,笑愚给妖华选了七八张碟,说:“这就是你家庭作业,从30分钟短片到两小时长片都有,你自己拿回去看。记住,这张白色的是启蒙教育篇,先看这个再看其他的。下午就不用上班了,你去准备搬家的事儿,明天记得来换制服……”

    妖华一脸感动:“老板,你太有才了,没想到一共就咱们两个人的公司居然也讲究人性化管理。”

    笑愚怔了怔,问:“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要不然你下午就在这儿看店,我出去玩会儿?”

    这话音还没落地,妖华已经跑到了店门口,一溜烟儿就没影了。

    东部大陆——幽暗城

    夜到子时,最是沉寂。

    夜深,如苍穹极处般不可测度;夜静,静如深闺中的处子守候明月。明月照人,月下的人影无疑是最孤独,最寂寞的,对影望月,当然成了画师手中最能表现静默的画卷。

    清风徐来,微有寒意,吹动起茶树繁花的枝远而宁静。

    在这宁静之中,逆风仿佛感应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犹如梦幻般若有若无,弥漫于这段空间之中。

    他不能确定,当他企图寻找到这股气息的来源时,刹那之间,杀气又似乎全部收敛,就像是一种错觉,在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这种气息存在。

    逆风的脸色变了一变,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也许自己真的老了?逆风的心里涌出一股悲哀。

    但这一战关系到他此行幽暗的成败,也许是巨大的压力让他紧张起来,神经绷直到了一定的极限,所以才产生了错觉。

    这是他给自己的一个解释,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这不是错觉,这股杀气的确真实存在。

    如果是后一种情况,逆风真的想不出在这通吃馆内,除了那个叫‘莫名‘的年轻人与龙人之外,还有谁?

    这种气息绝不是普通的高手能够拥有的,惟有超强的高手才能在呼吸之间将这种气息自然地流露出来。在不知不觉中化作空气的一份子,让所有的生机融入这片虚空之中,不分彼此,使人根本无法分辨出来。

    然而,在不能确定的情况下,逆风更愿意将自己的这种发现归类于错觉,因为他心里清楚,今夜已是他最后的,也是惟一的机会,如果再不动手,他的幽暗之行将以失败告终。

    所以,他只犹豫了一下,手臂终于振出。

    ‘嗖……‘半空中顿时传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呼啸,随着‘砰……‘地一声炸响,一道美丽而绚烂的礼花冲天而起,如繁花般绽放。

    好美的一幅图画,只是在暗黑的夜空下,这美丽的背后,似乎并不单纯,隐藏着一股淡淡的,如烟花般飘渺的杀机。

    烟花升起的那一刹那,撕破了夜空的宁静,喊杀声起,数十人影兵分三路,喊打喊杀地直奔七星亭上的七星楼。

    这些人无疑都是逆风手下最精锐的人马,行动之快,闪亮的刀芒如疾风速移,若入无人之境一般飞速向前移动了百步左右。

    这实在太顺利了,对方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静谧得有些反常。

    眼看他们冲到七星楼前的一块广场,突然一声炮响,原来以七星楼为中心点,四面已经全被上千的战士包围了起来,四面八方,一里之内全是闪烁的光点,无数支火把陡然亮起,向着敌人掩杀而来。

    逆风人在局外,虽然这一切在意料之中,但他仍然感到有些吃惊,不自禁地将目光锁定在七星楼上。

    七星楼却静得可怕,在同一个空间里出现静闹两个截然相反的世界,这实在让人心惊,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无论是李战,还是残狼、张文,他们此刻的心情同样紧张,静伏在守候点上,握着兵器的手甚至渗出了丝丝冷汗。

    虽然自火光起,他们等候的时间并不长,但楼中的人显然不像他们事先预料的那般冲出楼来观察动静,反而龟缩不动,这不由得不让他们三人有意外的惊惧。

    难道说这楼里根本就没有人?

    李战心中暗暗吃惊,如果说王卫不在楼中,不仅整个飓风行动徒劳无功,而且他们也难以制造出大的混乱来掩护自己全身而退。现在惟一的办法是,既然楼里无人出来,那么他们只有破门而入,展开搜寻,直至将房卫击杀。

    ‘啪……‘一声很轻很细的声响传入李战的耳朵,李战突生警兆,立感不妙,因为他感觉到楼中并非全无动静,一团暴涌而来的气机正如电芒般的速度向自己迫来。

    ‘蓬……‘他所正对的房门裂成了无数块木条,若箭雨般直罩李战的身体而来,紧接着一点寒芒闪烁在这木条之后,刺破了夜空的宁静,也刺破了这原本静寂的空气。

    李战的脸色陡然一变。

    他对逆风制订出来的行动方案近乎迷信,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半分。这倒不是逆风自踏足东部大陆以来,鲜有失手的纪录,而是这次行动本来是经过了准确无误的计算之后,再反复推敲才出炉的,绝不可能出现任何纰漏。可是当惊变陡然发生时,一下子就将李战的心理完全打乱,失去了他原本应有的自信。

    这就好像是一个人自以为自己一直在算计别人,可到了最后,却发现自己早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这种心理上的打击实在让李战感到难以承受其重。

    然而李战并没有因此而乱了手脚,他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危机。虽然来人的剑势极端霸烈,但他对自己的长枪同样抱有不少的信心。

    危机是一种涌动的杀意,不可捉摸,飘忽不定,比烈焰更野,比这流动的空气更狂,剑芒闪烁间,跳动着一种有如音乐的韵律。

    那破空之声慑人心魂,是气流与剑身在高速运行中发出的磨擦声,像是幽冥中的鬼哭,又像是荒野中的狼嚎,暗黑的剑流泻于暗黑的夜,形成一种令人心悸的妖异。

    李战的眼神为之一亮,犹如暗夜中的一颗启明星,当寒芒乍起的一瞬,长枪已如一条怒龙般标出。

    ‘当……‘剑与枪在刹那间交击一点,脆响暴出,打破了本已宁静的平衡。

    气流随之而动,风啸随之而起,两人一触而分,李战这才看清对手的面目。

    来人竟是乐白!虽然李战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却从对方刚才的那一剑中认了出了来人绝对是一位不容小视的高手。

    没有人敢小视乐白,他是黑石山四大家臣之一,混进银月高层卧底,又成为暗藏最为倚重的两大高手之一,像这样一位在五阀之中都能排得上号的人,试问天下有谁胆敢不将之放在眼里?

    李战当然也不会小视他!此刻的李战有些动容,因为他完全没有料到,在七星楼里还有这样的好手存在。刚才的那一剑,不仅角度精妙,更在于气势之流畅,平添了不少力道,李战的虎口至今犹有发麻之感。

    ‘呀……‘不过,没有任何理由不让李战出手,他必须出手,所以长枪再次振出,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振入虚空,织就了一道密如蛛网的气旋。无论是谁,只要进入气旋,必将被利刃般的气流分割肢解。

    乐白当然感应到了对方那浓冽无比的杀气与战意,虽然他同样对眼前的敌人十分陌生,却从敌人的反应与气势中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战意。

    这一刻间,乐白没有任何考虑的机会,惟有斜身避让,然后出剑。

    乐白的身体有若一道旋风,与剑同舞,在半空中旋动成一团暗云。当暗云乍出时,李战只感到自己的视线模糊,心生茫然。

    剑在何处?人在何方?

    李战无法知道,只有疯狂地舞动着枪锋上的气旋,不容对方的剑有半点挤入的机会。

    剑就是剑,剑是有实质的组合体,然而剑在乐白手中,似已不再是剑,更像是呼啸于空气中的一道飓风,无处不在地显示出异样的凄厉。

    李战的眼睛变得好亮,对手如此强大,使他从对手的剑迹中看到了死亡的威胁,同时也激发了他体内的所有潜能。

    劲气在手中一点一点地提聚,长枪每每颤动一下,手中的力度便增强一分。当李战感到自己手上的血管有一种几欲爆裂的感觉时,他竭力攻出了震撼人心的一枪。

    他要击杀对手,以最快的时间将敌人置于死地!无论对手有多么的强大,他都绝不容许这种可怕的敌人活在世上,对他的行动构成任何阻碍。

    这是一种疯狂的想法,对手越强,这种想法听起来便越有神经质的味道。但李战并不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一种来自于心底的威胁改变了他正常的思维,使他狂妄自大到认为自己已是无所不能的神。

    有的时候,人的精神的确可以决定一切,特别是在生死之间,危险可以使人的潜能迅速提升至极限,而李战的这一枪,无疑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呀……‘一声惨叫声来自楼下,使得弥漫在七星楼间的气氛为之一紧,显得更加惊心动魄。

    死去的不是乐白,也不是李战,但李战听出了死者的声音,竟然是伏击在楼下的张文。

    这令李战感到惊骇莫名,张文死了!这实在让人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们的行动无疑是保密的,没有人事先会知道他们要攻击的位置。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像是一个布下的陷阱,早已等着自己三人掉入进去一般。

    但李战已没有时间再去思考,在他的面前,还有一把随时可以致人于死地的剑。乐白的人就像他手中的剑那般稳定,没有半点波动的心情,平静得可怕,足以让任何人感到可怕。

    他的步法进退有度,身影如梦如幻,攻防有张有弛,若流水般自如,每一个动作都展现出一个高手应有的气势与魄力,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动感与力度。

    李战在乐白的剑势之下一点一点地丧失着自信,他生于旱地,长于旱地,实力之强,只佩服过逆风,却从不承认别人的实力会超过自己。此次幽暗之行,他先是遇上了今夕,接着又遇到乐白,使得他受挫之下,不得不承认自己以往的认识是多么的幼稚。无论是从招术的精妙还是实力的深浅来看,他都不可能是这两人的对手。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有一股如凶悍勇猛之兽般的战意,一旦将之激发,他相信自己还有机会。

    若猛兽猎食般的战意,到底强到什么程度?没有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也无法形容得出来,李战当然亦说不清楚。但李战却确定自己的体内真有这股东西的存在,只要当它出现的时候,身体的各个感官都有一种如野兽般的感觉,使得全身的生理机能变得异常敏锐,似有一种超能量的物质在支配着他的思维。

    ‘呼……‘长枪破入虚空,暗影浮动,气旋翻涌,就在乐白一步一步地逼近李战三丈范围之内时,李战‘嗷……‘地一声狂嚎,目赤如火,发须俱张,在乐白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之前,长枪直奔乐白的咽喉。

    这一枪来得突然,就像平空而出,若烈马奔涌,更像是一道撕裂云层的闪电,几乎突破了速度的极限。

    在一刹那间,李战甚至坚信,这是一招绝对致命的杀招!无论对手曾经有多么的强大,他最终的命运都只能是倒下!

    但是,世事难料,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太多的绝对,连六月飞霜都有可能出现,一个人的生死又怎能没有变数?

    凛凛的枪锋快而且准,的确挤入了乐白密布的剑气中,只距乐白的咽喉仅七寸,但是陡然之间,这七寸的距离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竟成了枪锋永远无法企及的距离。

    这只因为,长枪突然凝固在了虚空之中,仿佛被冰封一般。

    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如此不可思议,难道说李战突然良心发现,以至于及时收力?抑或因为……

    其实不为什么,只因为在长枪的枪头处,多出了一只手,一只非常稳定而有力的大手,就像是一座横亘于虚空的山峰,阻住前路,不容枪尖有半寸的进入。

    这一切都在李战的意料之外,却在乐白的意料之中,即使在枪锋逼向自己咽喉七寸时,他也没有惊慌过,因为他坚信,这只大手的主人总是会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一只黑黑的手,青筋凸起,牢牢地锁住枪身。当李战狱的目光向上一抬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有谁的眼睛是这般的阴沉,这般的深邃,这般地寒彻人心。

    那双眼睛之中有一种让人神经崩溃的强大自信,更有一丝近乎怜悯的同情。他的眼睛里何以会出现同情?同情的对象又是谁?

    李战禁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却难以咽下,发出一种‘咕咕……‘的可怕之声。拥有这种目光的人,同情的对象当然不是他自己,那么,难道对方同情的人竟是他李战?

    这似乎太不可思议了,令李战机伶的兽性像碰到强大的猎人般随之泯灭,一股莫大的恐惧若潮水般漫涌全身。

    此时此刻,死亡似乎并不是一件十分遥远的事情,那只大手紧握枪身,悬凝空中,纹丝不动,但那手上的力度跳跃着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如幽灵般弥漫空中。

    手,不是兵器,只不过是人体的一部份。可当它透出杀意时,却是天下间最灵动、最机敏的杀人凶器,因为它有生命,有思想,更有血与肉的灵动。

    李战惟有退,弃枪而退!

    他本不想弃枪,在这种情况下,弃枪终究是一件十分凶险的事情,然而他却不得不弃,他也曾经试着想将长枪抽回,但枪身却如大山般沉重,沉重得让人无法撼动。

    脚步如履冰面,滑退若飞,李战狱的这一退足有七丈,眼看就要退出七星楼,退到一片茶树繁花之中。

    他不由得暗自窃喜,有了林木的掩护,有了暗夜的遮隐,他完全可以发挥出旱地龟宗特有的逃生术,这本就是他所学的拿手绝技。

    就在他抬眼来看的一瞬间,那双眼睛却依然在前,相距不过一尺,让人几疑这是幻觉。

    李战无法不惊,他明明退了七丈,怎么还会与这双眼睛相对?这清澈深邃的眼眸,莫非是阴魂不散的幽灵?

    ‘呼……‘他在惊惧之下,猛然出拳。

    这一拳没有角度,没有变化,却充满力道!当劲气在拳心蓦然爆发时,这大巧若拙的劲拳直奔那双眼睛而去。

    他只想一拳将这双眼睛打爆,将这眼睛里蕴含的自信与激情统统打至无形。

    没有人会怀疑这一拳的力量,也没有人会怀疑这一拳的霸烈,如此充满力度的一拳,李战狱根本不相信有人可以不屑一顾。

    然而,问题却不在这里。

    问题是这一拳是否真的能够击出去。

    就在李战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时,突然,他听到了一种骨骼碎裂的声音,‘喀……喀……‘之音犹如夜鹰的厉啸,让人心生悸寒。

    他的脸上肌肉为之一紧,笑容顿时僵住。然后他便感到了一种剧痛来自手心,那种彻骨之痛,犹如负荷了千斤之物的挤压,骨与肉顿成血酱。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的这一拳不但没有击出,反而被人迎拳握住,捏得残废。

    那双眼睛里依然闪现出同情之色,直到这时,李战才蓦然惊觉,自己的确是值得同情。

    可惜的是,这一切都太迟了一些。

    他已经感到了有一道寒气直钻入心,那种莫名的感觉,就像是掉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暗黑空间。

    ‘格杀勿论……你……你……到底是谁?‘这是李战挣扎着说出的最后一句话,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死得并不甘心。

    ‘我就算说了,你也未必能听得进去。‘那双眼睛的主人缓缓地抽剑回鞘,闻了闻夹在花香中的那股血腥,淡淡一笑道:‘本王就是演绎!‘

    当烟花绽放半空的时候,逆风的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无法不笑,他相信自己的计划,更相信自己属下的办事能力。当命令发出的时候,他已在静候佳音了。

    不过,这种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甚至不过是昙花一现。突然间,他感到自己的背上一阵发紧,警兆顿生。

    在他的身后,依然是一片茶树,树上繁花朵朵,在清风的徐送下,满鼻花香。

    然而花香之中却隐藏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肃杀,不是因为这深冬的夜风,而是因为在花树边,平空多出了一个人。

    一个手中有刀的人,刀虽只有七寸,人却达八尺有余。当人与刀构成一幅画面时,却有一种和谐的统一,让人凭生寒意。

    肃杀、厉寒,没有一丝生机,人与刀出现于天地间,犹如超脱了本身的事物,给人格格不入之感,更有一种孤傲挺拔之意。

    这是一种感觉,一种很清晰很真实的感觉,当李秀树产生这种感觉时,他的整个人就像岩石一般伫立不动,因为他心里十分清楚,虽然彼此相距九丈之远,但只要动将起来,这根本算不得距离。

    他没有动,还有另一个原因。虽然他没有回头看一眼,却心如明镜,知道身后之人能够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入到自己身边的十丈范围之内,除了那位名为‘莫名‘的年轻人外,还会有谁?

    他一直感到有些奇怪的,就是莫名的身分。以其人之实力,绝不会是无名之辈,可自己的确是人到幽暗之后才听说过这个名字,如果他是化名乔装,那么其本身又会是谁?

    逆风也怀疑过左石就是今夕的化名,却不敢确定。他知道,今夕所用的是离别刀,兵刃对于一个术士来说,它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生命,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轻易舍弃。

    他又怎知今夕之所以要舍弃手中的离别刀,只是为了得到更多更深的术道真谛!他又怎知此刻的今夕,已达到了‘心中无刀‘之境,无论是离别刀,还是七寸飞刀,在他的眼中,都只是一种形式的攻防手段,随意拿起一物,他都可以将之发挥出离别刀与飞刀可以达到的刀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