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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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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脸se一变,右膝一屈一伸,已快速稳住重心。就在这时,叶龙真正的杀招到了,他趁青年稳住重心之时,右腿飞快地踢出,目标正是永恒不变的裆部。

    这一招是叶龙千锤百炼出来的,临阵杀敌,比不得中规中矩的拳击赛场,什么招数yin狠,就该用什么招数,不能有太多的规矩、忌讳和妇人之仁。

    见了这鬼魅般的一脚,青年脸上再次se变,由于右手仍被叶龙抓住,他只得双膝一蹲,同时用左手快速一挡。但这一脚来得太突然,力道也很大,青年手上的力道虽然大,但他重点是练的右手,左手力量却相对较弱。这一记格挡,只把这一脚卸掉了七分力量,他的左手、叶龙的右脚仍然一起撞在了裆部上。

    青年一声闷哼,呲牙咧嘴地捂着裤裆连跳了几下,手上再次亮出一把飞刀,怒道:“你居然搞偷袭!”

    “我心眼小,从来不肯吃暗亏!”叶龙看到青年飞刀在手,就不再追击,伸手摸着头顶上被削去头发的地方,笑嘻嘻地说道。

    “是明亏,不是暗亏!”青年忿忿地纠正道,“我试你的功夫,是光明正大的。”

    “当然是暗亏,你刚才一进来,就趁我不防备来偷袭我,这叫一报还一报!”叶龙理直气壮地说道,但他心里也知道有些不能自圆其说,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兄弟,你是特jing队的吧?”

    青年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证件,在叶龙面前晃了晃,叶龙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诧异地说道:“秦阳,国安部?”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秦阳抬起下巴,死死地看着叶龙的眼睛。

    秦阳看起来还不到20岁,嘴角才刚刚长出茸毛,大约身体还没完全发育好,只有一米七左右,比叶龙矮了小半个头,所以看叶龙时还需要微微仰头。叶龙注意到,秦阳的眼睛非常奇特,眼白较多,眼球比一般人似乎要小一些,所以他专注看人的时候,就象鲨鱼的眼睛一样无情和冷血,让人背上不自禁地冒出一股寒意。

    “不知道。”叶龙一边回答,一边想去接过证件来仔细看看。

    秦阳却快速地收起了证件,面无表情地说道:“蔡文明、吴卫国这几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你说什么?”叶龙努力使自己的眼神保持镇静,漠然地看着秦阳的眼睛,“国安部的人,就这点水平吗?信口雌黄!”

    “你再说一次!”秦阳脸se一变。

    “信——口——雌——黄!”叶龙一字字地重复道。

    秦阳盯着叶龙的眼睛,一直盯了二十秒钟左右,脸上忽然绽出灿烂的笑容,说道:“好,有种!被我秦阳这样盯着,还敢出言反击的人,你是第一个。”

    “你也太狂妄了吧?”看着脸上重新露出人畜无害式笑容的秦阳,叶龙有些好笑地说道,“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叶龙是什么人,胆子虽然不大,但也不算小。就算你是国安部的,我没做坏事,也用不着怕你。”

    “早打听过了,你是反黑英雄嘛,一个人曾干掉了几十个。”秦阳自顾自地倒了一杯矿泉水,一口喝下,说道,“所以我才怀疑是你干的,别的人,没这胆子,也没这身手。”

    “我听说,蔡书记是被吴局长干掉的。”叶龙不动声se地说道。

    “鬼扯!”秦阳扔掉杯子,不屑地说道,“那些证据我都看过了,你们h市当jing察的都是睁眼瞎吗,那么明显的陷害都看不出来?”

    “陷害?”叶龙心中一凛,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从哪些证据可以看出来?”

    “国家机密,你没资格知道!”秦阳冷冷地说道。

    “小秦,你是国安部哪个局的?”叶龙无奈地换了话题。

    “这也是国家机密,你同样没资格知道!”秦阳再次死死盯着叶龙的眼睛,缓缓地说道,“我问你一件事,仇市长和曾书记都说,这事有国安部的人参与,我一层层地追查下来,最后得知,这个消息是从你这里出去的。你说的国安部的人,是谁?”

    叶龙心中一寒,顿时在肚里连天价地叫起苦来。

    没想到这事还真引出了国安部的人,这就叫假李鬼遇上了真李逵!

    “我再问你一遍,你说的国安部的人,到底是谁?”秦阳见叶龙犹豫着不肯回答,脸上再次露出了杀机。

    “国家机密!”叶龙以虚对虚,说道,“你既然是国安部的人,就应该自己去调查。反正你们的身份都是国家机密,我这个小jing察,怎么会有资格知道?”

    “我已经向部里的每个局都查过了,包括n省国家安全厅,没有人参与这次行动。”秦阳泛着死鱼白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叶龙,手里再次亮出一柄飞刀,冷冷地说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叶龙忽然笑了起来,若无其事地走到办公桌前,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上,徐徐吐出一个烟圈,对着秦阳眨了下眼睛,说道:“好吧,我承认,其实是我瞎猜的。”

    “你猜的?”秦阳怔住了。

    “说句实话,我也一直不相信这事是吴局长干的,他有没有那身手是其次,关键在于他很怕死,不会舍得自杀的,所以我才怀疑是国安部的人插了手。你想啊,有人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干掉一个副厅级干部,而且干得雷厉风行,除了国安部的人,还能有谁?”叶龙振振有词地说道,“听说蔡书记他们勾结黑社会为非作歹,站在人民的对立面,这已经严重影响了社会稳定。据我所知,维护社会稳定是国安部的事吧,要解决h市的重大问题,让老百姓重新安居乐业,他们不出面谁出面?”

    “还有呢?”秦阳的表情很古怪。

    “还有……网上有个自称‘龙侠’的人曾说过要管这件事,还说他是一个暗黑执法者,而且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可以执行一些法律做不到的事情。”叶龙侃侃而谈,“谁都知道,国安局一直是一股潜伏着的国家势力,很少抛头露面。能为国家暗黑执法,而且有一股强大势力,超越于法律之上,除了国安局的人,还有谁做得到?”

    “幼稚!”秦阳从鼻孔里冷哼一声,脸上的杀气却忽然消失了。

    “抽一根吧。”叶龙见了秦阳的反应,心中大定,丢了根烟过去。

    秦阳手一挥,刀光一闪,那根烟被削成两段。

    “我不抽烟,抽烟会影响我的判断和反应。”秦阳冷冷地说道,“所以你就把你的判断当成机密,汇报给包维宁和方政委?”

    “嗯。”叶龙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些惶恐的神情,“难道我判断错了?”

    “糊涂!”秦阳嘴里说得声se俱厉,但脸se已明显地缓和下来,说道,“你知道你自己行为的xing质吗?你这是不负责任的乱造谣,混淆视听,后果很严重!”

    “造成了什么严重后果?”叶龙的脸上继续保持惶恐的表情。

    “造成了……”秦阳一时语塞,想了想才说道,“现在暂时还看不出什么后果来,以后自然会有不良后果的。”

    “你这才是强词夺理。”叶龙笑了一笑,说道,“那等有后果的时候,你再来处分我吧。”

    “无赖!”秦阳无奈地说着,然后再次正se问道,“你到底认不认识那个龙侠?”

    “当然不认识。”叶龙镇定地答道,“要是认识,我早把他绳之以法了。”

    “如果你有机会认识他,马上告诉我。我怀疑,蔡书记和吴局长他们,就是被他干掉的。”秦阳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

    “好,你留个联系方式给我,他一出现,我就告诉你,或者先把他抓了。如果他拒捕,我就杀了他。”叶龙气愤地说道,“真是狗胆包天,竟敢对我们吴局长下毒手。”

    “不,不要抓他,更不能杀他。”秦阳摇了摇头,说道,“我查过了,他杀的人,都是该死的人,包括你们吴局长。其实……其实我很喜欢他这种风格,换了我是他,也会杀,还不止杀这几个。”

    “不是吧?”叶龙怔住了,半晌才说道,“你不是国安部派来追查凶手的吗?”

    “你懂个屁!”秦阳不屑地说道,“你以为我会护着那些贪官吗?对于小贪官,我根本不会管,公检法和纪委自然会处理他们。但对于大贪巨贪,如果法律也解决不了,或者解决起来会有很大负面效应,我也会在暗中出手的。其实你刚才说得并没错,那些做得太出格的贪官,尤其是勾结黑社会为非作歹的贪官,就是危害社会稳定的罪魁祸首,比如蔡文明,这种人也属于我的铲除对象。只不过现在都强调依法治国,所以我一般不会出手,但是如果把这种人都交给法律来解决,暴光得太多,也会影响老百姓对国家的信心,所以该出手时,我也不会手软,而且我真动起手来,都是一窝端,不留半点后患,绝对不会只收拾这么几个人。”

    “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刚才还说我是瞎猜!”叶龙这回是真的吃惊了。

    “当然是真的!我说你瞎猜,只是就龙侠是国安部的人这件事。实话告诉你,蔡文明的事我早盯上了,一直在跟踪调查,想把那批黑社会一网打尽。但我还没找到机会收网,就被这个龙侠给破坏掉了。不过,好在他办得还算干脆利落,市里也处理得还算稳当,暂时没造成多大的社会波动。但是,对这件事我很遗憾,我盯了蔡文明那么久,一直在等最佳的机会,也一直想亲手杀他,而且是用最残忍的方式,给他来个千刀万剐,却被龙侠抢先了。”

    “国安部真的也管反贪和黑社会的事?你说的事情真是匪夷所思!”叶龙惊叹道,“你刚才只说了你自己,我想问一句,是不是你们国安部的人都是这种态度,也是这么做的?”

    “国家机密!”秦阳说道,“我只是把我个人对这件事的态度透露给你,至于国安部其他人的态度和行动方式,我没权利透露。”

    “这些事既然是国家机密,你又何必告诉我?”叶龙叹道,“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不安全,心理负担也越重,连喝酒都不敢喝醉,怕泄露秘密。”

    “我本来是想把你招入国安系统工作的,可惜,你长得太象jing察了,该死的一脸正气,走到哪都会被人认出来,我就只有出这种下策了!”秦阳说着说着,眼神又忽然变得狂热起来,“这件事,我可以替他在国安部领导那里瞒下来,就说是蔡文明他们内讧。不过我希望你告诉他,我想交他这个朋友,还有,我希望他能进我们国安部,为国家效力,我可以做他的引荐人和担保人,以往的事,保证没人敢来追究。”

    “你在套我的话?”叶龙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忽然反应过来,笑道,“死了这条心吧,我说了不认识他,就是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