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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边道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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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尾有二人,与众不同,仅有一人佩有腰好,另一人却双手空空。二人都穿着玄se破棉衣,并非铁甲,围巾遮面,不见其貌。二人低头跟着队伍,这时跟前的铁甲兵,突然定住。举目望去,原来全军都已静立不动,远远看到迎路飞驰而来几十人马,顺风奔行,嚎嗷直叫着不停,片刻已围堵着行军去路。

    原来是山野贼匪,前来劫枪,军队为首那人,座于披甲战马之上,冷声道:“奉皇命押送皇杠,所有人等,一律避开让道,不得有误,违令者,斩立决!”

    话音刚落,贼众之中便有一女子嗓音,妖声笑起:“奉皇命押送皇杠,所有人等,一律避开让道,不得有误,违令者,斩立决……”她竟将那首领的话,复述一遍,语调甚是轻蔑,充斥嘲讽和讥笑,随后贼众狂笑欢呼,前一贼,挺着长柄朴刀,双腿猛夹座骑,冲向军队,挥刀向那卫兵斩去。

    “当!”得一声巨响,那长朴刀确在卫兵迎锋一刀之上,马贼未想到竟如砍在岩壁石墙一样,震得虎口生痛,把持不住,长刀脱手飞出,然座骑也被那一声震响惊吓,后蹄一软,仰翻而倒,马贼始料未及,也仰身摔下,正是他身子着地,yu要翻身破口大骂之际,人已身首异处。

    山贼们吃惊非小,只见着那小小的个马前座,竟如此了得,一招之下,将人斩落下马,那这一行军马绝非俗手,军队首令复喝得道:“奉皇命押送皇杠,所有人等,一律避开让道,不得有误,违令者,斩立决!”

    “老子早上吃鸡蛋咽住,难不成真是要出师不利,哼,老子偏不信这个邪,哪次老子空白回过,孩子们,跟我上!”马贼中一独眼男子喝了一声“上”,便一马当先,挥动长枪,直取军前首将,余贼一见,势气大增,挥舞刀兵,一涌而上。

    “立!”军队中有人长嚎一声,当即四个铁甲兵分散开来,一字排布,封住山道,长枪一挺,枪首抵头,枪头邪指前方,如此这般,共布四层。

    “豁!”又一声长嚎,靠近马车的she手,如前阵一般一字排外,拉弓搭箭,十分迅捷,百余支箭,蓄势待发。

    马贼之中,已有人怯,yu寻退路,但听“放”得一声长嚎。箭羽如雪,飞she如风,扑面而来,煞时间扑倒一地,惨叫连连。

    一阵疾风骤雨般流矢之后,仅有五人能挣扎立起身来,聚到一处,倒地者十有八刀已然毙命,余者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命而已,这般滴水成冰的酷寒野,任由谁身中数箭也难活一个时辰。

    五人刚聚到一处,便有两人扑通扑倒在雪地中,一动不动,三贼相顾无语,只能听天由命,军领长嚎一声:“收!”前阵当即拉列开来,由弓箭手出阵,将she出的箭支一一收回,重归列阵,显得井然有序,这时首将方沉声道:“留尔等活口,回去好生为人,勿cao此业!”

    三贼痛斥道:“我等贼也,何以做好人,朝廷占我地,毁我庄园,我等何以生计!”

    谁知那首将长叹一声,显得爱莫能助,淡淡道:“那尔等下辈子再行投胎吧!早去早好!”

    说着一挥手,即而就有数人挺枪而去,直刺三人,但未及三人跟前,突然有七八人出现在三人周围,如同从雪中冒出来一样,不一会越来越多,足有五六十人现身而来,首将不免吃了一惊,但这般人装束,不似方才匪贼,只瞧得当先走近五位壮汉,向他一揖,并呈出文牌道:“我等乃奉京机提刑司贾大人之命,追查逃犯陆青、康云二人,前来询查,职责所在,还清军爷担待!”

    首将冷声道:“朝廷要拿人,与我等何干,本将奉皇命押送军饷粮草,何时成了朝廷重犯了!”

    五人正是盐帮五雄,他们已邮这支军队并非俗手,且凶残十分,俗话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尚若惹火此人,定无善果,于是笑道:“将军有所误会,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话未说完,就听那将军哼一声道:“阁下是奉命,未将亦是奉命,本将之差,关系到边垂几万弟兄的生死,关系到大宋江山的社稷安危,难道尊驾追查的两个囚犯,重于万人生死,重于大宋命数!”

    五雄一听,连忙道赔礼道歉,然他们得到可靠消息说陆青和康云就混在军队之中,此时是抓捕二人的大好时机,岂能错过,于是问道:“敢问将军军中近ri可有两名男子依随而行?”

    那将军一听,确是想到有二人前ri投靠军中,二人来路不明,说是江宁县解差,也未多问,只收了二人几两银子,允其借重伴行,既然此时有朝廷提刑司的人前来拿人,就让他们盘查一番,也好摸清二人底细,以免节外生枝,且这干人等,个个武功高强,确不好惹,于是抢言道:“哦,确有此事……带二人前来!”

    “多谢军爷!”

    说着便有二兵奔向队尾,带二人前来,那二人果真随来,仍旧面遮围巾,五雄道:“揭开围巾!”

    “哼!盐帮五位兄台,如何变成了朝廷的走狗!”提刀那人冷笑道。

    “彼此彼此!”五雄老头冷笑一声。然其中一人见那么配刀,叫道:“那柄金错刀,他就是陆青!”

    “拿下!”五雄老大喝了一声,身后手下立即围上,亮出刀剑,且听将军沉声道:“阁下是盐帮的人,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黄河五雄!”

    “不敢,正是区区我等!”

    “真是冤家路窄,天下没有不了的恩怨啊!”将军突然无奈地干笑一声,又道:“小胡桥驿站,两年前的一个黑夜,是谁杀了本将的属下,惊走了几十两银子,区区几两银子算不得什么,可是你们毁了六百里加急廷寄,害得本将因此降级受责罚,险些掉了脑袋!”

    五雄一听,便想起小胡桥那一声恶战,拆损了十几个弟兄,活下来的也都只剩了半条命,却不能将三个驿卒尽数杀死,还让一人逃跑,想不到事隔两年又让人认出,看来今ri不能善罢!”

    将军见五人脸露惊恐之se,突然哈哈笑起来说:“幸万五位兄台,劫了那趟廷寄,朝廷不念本将忠守边疆十余年之功,一道圣旨,要削了本将这身战甲,嘿嘿本将杀了朝官,改了帅旗,浩浩荡荡一万jing兵,随本将驻进了鬼头岭中,上天垂爱,传说中的黄金城就藏在鬼头岭中,本将率jing锐之师,一举将那与世隔绝的黄金城给拿下,自立为王,哈哈哈,要论功行赏,五位兄台可是元勋功将啊,五位兄台可愿随本将一齐回鬼头岭黄金城,盘桓小住?”

    五雄早闻传言,黄金城十分神秘,深藏于车马不通,人迹罕至的鬼头岭之中,由于鬼头岭yin森异常,有进无出,多少武功了得的江湖义士,多次入岭探查,都是有进无出,多年来人们闻风变se,绝口不提此岭此城,如今这将军这般邀请他前往,只怕另有所图,可只能听从,于是迟疑道:“恭敬不如从命!”

    “好……那这位陆大官人呢?”

    手提金错刀的遮面男子作揖道:“本差奉命将犯人押送役营,不敢多作耽搁,将军美意,心领了!”

    将军一笑道:“陆长雄陆通判,本将与其虽无缘深交,但也有数面之缘,陆通判xing情豪爽,为人正真,果真是虎父无太子,陆大官人既不给本将面子,那本将也不高攀,既然你我不同路,那本将也难以护送二位!”说碰上又向五雄道:“任由五位发落!”

    五雄已知将军之意,收想投靠于他,比之贾捕头,不必再受贾捕头要协辖制,从此可得安稳妥善,避开江湖仇杀之基,此时将军yu意我等捕获陆青和康云随其入岭,是要试探我等,于是向将军道谢,又向陆青道:“陆青,好汉不吃眼前亏,束手就擒吧,免遭杀身之祸,况且将军是仁义明主,只要你愿为挥下,保定荣华富贵!”

    将军闻言,畅然大笑道:“果然是天降英才于本将,五位兄台此言甚合本将之意……陆大官人,难道你不想报杀亲之仇吗?只要你随本将左右,本将必将陆家大仇人龚剑林、西门苍的狗头奉上!”

    其实这手提金错刀的男子并非陆青,而是莫七,他假扮陆青,押送康云,提前上路,后遇军队,便献银随行,以求一路安然,不料遇上五雄前来盘查,方知这支军人并非朝廷所统,而是自立为一的叛军,着实惊骇,想到刚刚将军说的陆青大仇人龚剑林和西门苍,据他所知,龚剑林确是陆青之仇敌,但已葬身山野,那西门苍是何许人,恐怕陆青也不得而知,如今何不随他往黄金城一行,探明陆兄弟的死仇,也属大快之事,但又不可被五雄等人缠住,以防这五人临阵倒戈,投靠将军是假,捕获他和康云是真,突然心生一计,向将一礼道:“将军明鉴!小可投入官门,只为有朝一ri,能够加官进爵,手握重权,再以朝廷之力,为父母家亲报仇雪恨,但小可这些年四方奔走,只觉投报无门,官场污秽不堪,若无门路,难以遂愿,于是小可早有他投之意,本yu上梁山投宋公明,但无人荐举,难以拜入,若蒙将军不弃,愿意收留下可,不胜感激,只是这位康云康掌柜,乃小可押扣囚犯,无论死活,必有小可监管!”

    “好!”将军听得莫七应允,心中大喜,一口答应其所提要求,五雄老头心想那陆青依旧对他五人有所提防,ri后进城,着实难办,不如先来个投石问路。于是连忙跪在雪地之中,哀求道:“我等均服下了贾捕头的夺魂丹,若无他按时赐药,我等都会死得苦不堪言,还望将军相救!”说着众多江湖之士,也都扑跪下来,连声哀求。

    将军笑了笑道:“本将军深山之中,自立一朝,宫阙殿宇,部门院府无一不缺,神医苍白翁,判官笔梁药师都在城中,难道还解不了区区夺魂丹吗?”江湖人皆知苍白翁和梁药师十分了得,但总是神龙见首不见毛,近年来突然绝迹江湖,想不到藏身于黄金城之中,一知二神医在寨中,岂有不喜之理,连忙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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